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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很清瘦,被子底下的身軀單薄,偏頭時半張臉埋在枕頭裡,僅能看到俊秀出色的半邊側顏。

陳時越突然就有一種也躺上去的衝動,他好像只要伸出手,就能將床上的人囫圇卷在懷裡。

他靜靜的在床畔站了半晌,心道,我這是怎麼了?

最終陳時越只是輕手輕腳的放下碗筷,碰了碰傅雲攤在被褥上的手腕。

「起來了,吃飯。」

不過他這種詭異的作息倒是給陳時越每隔幾天溜出去參加作戰組訓練提供了很大的方便,時間過的飛快。

每輪的抗擊打訓練和搏鬥課,馮元駒都跟他一組,致力於彼此把對方往死里打。

只要不是統一訓練,陳時越基本不會在他手上吃虧,但是做伏地挺身或者長途拉練多給他加幾公斤重量這種黑手另說。

他在自己的房間弄了一個大功率冰箱,裡面時常備著一桶夾雜著冰碴子的冰水,從作戰組回來的時候就進門把雙手浸入水中,直到顫抖發酸骨頭被冰水滲透,整個皮肉和神經變得麻木,再也不會顫抖為止。

傅雲一直這麼每天昏昏沉沉的睡到了清明節。

清明節當天陳時越照例去了作戰組,回來的時候卻不見了傅雲人影。

「哦,他去跟老太太一起去上墳了,走的時候還問你了,我說你晨練去了。」安迪說道。

陳時越擦著手臂上滾落的冰水珠,抬頭問道:「那個公墓在哪兒?」

「我現在過去。」

第056章 靈異學院·作戰組

清明小雨淅瀝而下, 天空一片灰霧蒙蒙,陰雲和氤氳水汽籠罩了整片墓園。

鳳山墓園分上下兩個區域,山腰處一塊, 山腳處一塊, 山腰墓地價格貴, 但從每平方米的價格來說的話,山腳比山腰低了將近小十萬。

山腰上風景好, 每個墓碑之間間隔的距離大,按階梯劃分依次而下,若是有掃墓人祭拜完直起身子, 站在墓前向下俯視, 就能看到滿園山色清秀, 蒼鬱蔥蔥, 一片風光。

樊老太太的丈夫就葬在山腰上。

傅雲從墓碑前直起身, 單手擰開白酒的瓶蓋, 一股濃烈的酒香潑灑開來,他拎著酒瓶, 把白酒灑在了碑前鬆軟的厚土裡。

「你走了以後,發生了好多事情。」傅雲隨手將酒瓶扔到旁邊, 站在那方小小的墳墓前,眼中神色悠遠而平靜。

「我媽被保護的挺好的,這些年的所有事情,我和老樊都沒讓她知道一點。」傅雲望著墓碑上兩行小小的生卒年道:「這個你可以放心。」

「剩下的等我下去了再給你賠罪吧,我估摸著那一天也快到了。」傅雲一個人笑了笑, 伸手拂去墓碑上一縷飄然灰塵。

山腳下傳來些許人聲, 傅雲轉頭看了一眼,隱約看到安家那幾個姑奶們的車。

「你弟弟妹妹們來看你了, 我得走了,外公。」

山風裹挾淒涼雨水,細細密密的落在傅雲身上,在他單薄的風衣上濺落一襲濕意。

「我有時候也很好奇一個事,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你到底是會保佑我和老樊,還是保佑姑奶她們呢?」

蒼松寂靜,雨幕低垂,四下無人應答。

雨水滴答打在墓碑上,將墓碑沖刷的透光鋥亮,反射出碑前人頎長而孤俏的身影。

「算了,給我留個全屍也行。」

樊老太太帶著一眾姑奶們上山來的時候,傅雲已經從山腰上下去了,墓前空無一人,只有些殘留的酒香飄散在空氣中。

「開始吧。」樊老太太吩咐一句。

「大嫂,按理應該是我們家這邊的長女先敬香的,得讓大姐第一個來,你這樣不合規矩。」二姑奶在旁邊出聲道。

樊老太太平靜的轉過眼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從保鏢手裡接過三支香點上,身形微屈,朝著墓碑拜了一拜,再插香下去。

二姑奶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香灰彈落衣袖上,樊老太太做完這一切才轉身讓開,一邊吩咐手下擺放貢品,一邊對安文雪道:「文雪,你第二個。」

安文雪惶恐的看了一眼大姑和二姑逐漸不虞的臉色,連連擺手:「大姑先來吧,按規矩來。」

安顏欣不和她客氣,直接從保鏢手裡拿了香,徑直拜了下去,二姑和三叔緊隨其後。

樊老太太轉頭低聲問保鏢:「傅雲人呢?」

保鏢沖山下一指:「應該去傅自明先生碑前了,要幫您叫他上來嗎?」

「不用了,我待會也過去看看傅自明。」

「大哥,您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們姊妹幾個家宅和睦,幾個小輩平平安安,我們過些日子再來看你。」安顏欣雙手合十,跪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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