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之主,應是第一次屈服。
地上的趙嬪衣裳旋起重重疊疊的花瓣,近看正是眼花繚亂,這類姿容實在該放在高台之上,仰望之,如有蓮花綻放的美,只在堂下方寸之間,實在惋惜。
一曲終了,賢貴妃神情平淡地摘下指套,從她傲然的眼角似乎品出贏了什麼的負氣。
「賞。」
重整衣袍的乾元帝舒淡道,「往日你們陪伴皇后甚是有功,一人賞銀百兩,珍寶局翡翠頭面一套。」
漢王在榻上睡得香甜。
賢貴妃寵辱不驚。
趙嬪喜笑顏開。
董貴人:「陛下,嬪妾的頭面能換成旁的嗎?譬如您贈予皇后娘娘的那節軟鞭,可還有富餘?」
乾元帝冷冷看她一眼:「不能換。」
就是有富餘也是給皇后留著賞玩的!
晌午這三個堵眼的走了,袁望得以跟皇后兩兩獨處。
他陪著她在山苑散步,在宮人指點下給她高腫的腳和小腿揉捏,小食不能由著她多食,尤其是糖果點心。
兩個孩子會讓她的腰吃不消,仰靠不多久,就得側躺,暖和的寢居內皇后單穿一件輕衫還是覺得燥熱,非要赤膊。袁望怕她不小心著風寒,語氣強硬了些,燥熱的皇后很不耐地摔了一盞茶。
破碎的茶盞還沒收拾,皇后又淚眼婆娑,哭得很傷心,說自己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袁望一邊寬撫,一邊不著痕跡地偏偏下身。
不怪他動念,曠了很久的身子如狼似虎,皇后牡丹色的單衫輕薄得像是某種陷阱,很勾魂。且得忍耐。
博川山好地方,乾元帝自京城遷居而來,一眨眼過去兩月。
百官漸漸也接受了五日車馬去一次博川行營上朝輪對的規矩。
可別說,在望京時,不拘是前朝投降來的舊臣,還是隨著袁氏打下江山的新人,自皇后出走,高家倒台牽涉鐵礦大案併科舉舞弊,幾番事故同出,朝臣們很是如履薄冰,不少人預感怕是走不到大乾的河對岸了。
那陣子,就連跟陛下打江山的肱骨臂膀,都覺得自己跟陛下之間似乎出了問題。夾著尾巴做人,生怕被清算到頭。
興隆三年初,陛下終於決定放下屠刀,不再大刀闊斧地革除前朝留下的痼疾,開始改變政風,順應仲首輔的良策,施行仁政。
小小的博川鎮漸漸興隆起來,不少品級高的官員受不了冷冬車馬,在博川鎮上或買或租賃了房舍,商貿人口流通,天子腳下繁盛起來不過幾月光景。
也就在這一年的初春,以宸元皇后為大乾平安誕下龍鳳雙祥的大喜事為開端,長達三十載的興隆年號的中興之政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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