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就是說,不要隨便下地亂走。
還沒好利索呢,逞什麼強!
「沒事兒的二姐,我就是一時用力沒有控制住,這才扭了一下,昨日那個醫女過來看,就扔給我兩幅膏藥,可見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邢三娘確實傷得不重,這種傷也就當下會疼的很厲害,她被抬回來也不是完全不能走,主要是不太想面對看熱鬧的弟兄。
今天願意走兩步,就是心中惱羞之意退下去很多了。
邢三娘走了兩步,發現只要她姿勢正確,就不會拉到她的腰後,心情好了一些,等之後跟著曲七姑娘入京,她希望是自己走進去,而不是被人抬進去的。
「大哥,二姐,你們想好了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入京啊?」
邢三娘希望他們能一直在一起,不要輕易分開。
但是入京不是一件小事,而且也並非全都能由她控制的,像邢家莊的那些弟兄,她肯定不能全帶到京城去,甚至可能一個都帶不了。
不過家人肯定能接到京城去。
邢老大表示看邢二娘的,而邢二娘則連連點頭。
三娘的性子莽撞,又不通文墨,進了京城那種一塊磚砸三個人,兩個官一個皇親國戚的地方,得罪人都不知道是如何得罪的。
她們必須跟著去!
「行!只要咱們兄妹三人不分開,去哪兒我都心安。」邢三娘真誠的說道。
「我也這麼想,不過去京城沒問題,但你真的要以後追隨那個大小姐?你確定她真是為太女辦事的?」
邢老大擔心邢三娘上當受騙。
他知道邢三娘非常的崇拜太女,但是俺兒就那麼巧啊,隨便在路上抓個人,竟然就是太女的手下。
而且還正好看上了邢三娘的天賦,要招攬邢三娘不說,還要下力氣培養邢三娘。
他們就是三個倒霉蛋,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麼可能直接落到他們頭上?
「那還能有假,若不是為太女辦事,那些造船廠的大官,怎麼可能對她如此尊敬,還有那四個禁軍,我聽他們都喊領頭之人統領,禁軍統領多大的官啊,在她面前是以末將自稱,可見她地位更高。」
邢三娘不傻,她沒有把握,不可能直接應下此事。
邢老大越聽越覺得奇怪,但他又想不起來哪裡奇怪。
最後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那就走吧,反正人死不過碗大的疤,沒什麼可怕的!」
當然,能不死更好。
邢三娘是邢家三兄妹中本事最大,最聰明的那個,很多事情,三人之都是以她的意見為首。
「放心,我們誰都不會死,而且還會混得越來越好,地位越來越高,比當初那個官還要高!」
邢三娘沒有太多幼年的記憶,但是她一直記得,本來他們一家人過著平靜的生活,就是因為那個人的一句話,他們跋山涉水而來,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
那是邢三娘不會輕易忘記的仇恨。
當天晚上,入海縣城停靠了一艘自左州而來的大船,船上下來的人,連夜出城,往蘆葦縣的方向趕去。
後半夜的時候到了造船廠,其餘人都去休息了,只有石采文沒有睡下,而是為沈玉耀整理情報。
沈玉耀早上醒後召見石采文,石采文掛著黑眼圈,精神倒是挺好,就是人瘦了一圈。
「臣女見過殿下,殿下晨安。」石采文雖然習武沒什麼天賦,但是她練就了一副好身子,這樣熬大夜都能精神奕奕的。
和她人年輕也有一定的關係。
「坐,吃飯了嗎?」
沈玉耀擺擺手示意石采文不必多禮,隨後坐下問她。
石采文搖搖頭,她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幹活,哪兒有時間吃早膳。
「正想著要厚臉皮些,蹭殿下一頓早膳。」石采文輕笑著,眼底卻沒有多少笑意。
反倒是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