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別管,快走。」
「哦哦哦。」有小四這個殺雞儆猴的反例在,葉佑星沒敢反抗,乖乖跟著溫良去了廁所。
剛才聽到後面小四發出的奇怪聲音,容長風想刀人的心都有了,他特別害怕小四會把已經答應的柳清曜嚇跑。
不過,幸好有溫良這個聰明人在,作為變量的麻煩精終於走了,耳邊也清靜不少。
柳清曜回頭只看到了他們三人離開的背影,納悶地問道:「剛剛是什麼聲音?他們怎麼走了?」
「啊……剛剛小四不小心把飲料弄撒了,他們去廁所處理一下。」容長風面不改色隨便編著理由。
「可是地上沒有水啊?」
「撒身上了,不太嚴重。」
「不太嚴重為什麼要去處理。」此時此刻,柳清曜私心地一直抬槓較真,試圖把剛才的親親話題揭過去。
「其實我也不太知道,剛才沒看清,我只專注於你的回答了。」容長風不吃插科打諢這套,兜兜轉轉還是把話題繞了回來。
「……」計謀失敗,柳清曜垂下眼眸,不再吭聲。
「清曜,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容長風假意掏了掏耳朵,說:「我這耳朵不太好使,沒聽清楚,可以再說一遍嗎?」
柳清曜抬眼,只瞧見容長風眼睛亮晶晶的,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就憑他這個神情,怎麼可能是沒聽清?
依他看,是早就聽清楚了,想再聽一遍吧!
可他偏不隨他意,柳清曜清了清嗓,轉頭看向舞台,目不斜視,一臉認真。至於旁邊的容長風,他理都沒理。
「?」容長風自己玩脫了,他不死心地湊近,小心翼翼戳著柳清曜,委屈問道:「怎麼不理人誒,清曜剛剛說的是什麼啊?」
「你沒聽錯,因為我什麼也沒說。」柳清曜聲音隨意,迎合著容長風的話回答道。
「喂!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就說了。」容長風氣鼓鼓地吐槽道:「你騙人。」
柳清曜眉眼一彎,反問道:「我騙人?剛才是誰先說沒聽清的?」
「我……我錯了。」容長風揪著柳清曜的衣袖晃了晃,撒嬌地問道:「所以剛才說的可以親,還做數嗎?」
柳清曜臉上的笑意更深,但他自己並沒察覺,甚至故作反悔地一直不開口。
「我就只親臉,我保證。」容長風勉強降低了自己的要求,豎起三隻手指頭承諾道。
「那……」柳清曜停頓了一下,瞥眼去觀察容長風有些緊張的表情,隨後還是寵溺地答應了:「那好吧,你……」
「你親吧。」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他的臉頰處就一軟,溫柔輕緩的吻,帶著濕潤的氣息,密密麻麻地落下。
眼角處,臉頰處,鬢角下方,唇角邊……無一例外都被親了。
容長風似乎還不知足地想要繼續。
等等!
柳清曜羞紅了臉,一把推開容長風。他輕喘了一口氣,抬起的眼睛泛著嬌媚的水光,明明是生氣的語氣,但聲音很軟,帶著尾音似在撒嬌地問:「你怎麼親這麼多。」
「是你沒說清楚可以親幾下。」容長風意猶未盡,他抬起纖細的手指,似在勾引一般,在唇邊蹭了又蹭。
「可你……你這樣是作弊。」柳清曜氣不打一處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剛才的觸感仿佛烙鐵,在他的臉頰處,打上了一個個烙印,每一處都熾熱無比,牽扯著他猛烈跳動的心。
「好啊,就算我作弊吧。」容長風挑眉道:「要是不開心的話,你可以親回來。」
「你……」柳清曜無語哽咽。
「放心,我很大度的,隨便親,親哪裡都行,親幾下都行,我絕不反抗。」
「……」世界上怎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人。
柳清曜臉色不好看,狠狠瞪了一眼容長風,但因眼中泛著生理性的水光,在容長風看來,這個眼神格外像撒嬌。
「真的不親嗎?」容長風勾著唇角靠近,繼續道:「那我給你記著,用不用寫個欠條?」
「欠條?」柳清曜被他的腦迴路震驚了。
容長風自動把疑問句轉化成了肯定句,他興致更高了,積極地說:「對,欠條。你也很想要是吧?」
「不想……」
「讓我想想欠條寫點什麼。」容長風自動屏蔽了柳清曜拒絕的話,他已經拿出通訊設備開始打字構思。
「就寫:容長風於某時某刻,欠柳清曜多個吻,不限親的地方,不限親的時間,不限親幾下,隨時有效,可以兌換,永不過期。」他興致沖沖地打完,甚至遞到柳清曜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