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長風眉心一跳,皺眉問道:「基地高層信了?這人怕不是江湖騙子?」
「嗐!不止基地高層,就連基地的民眾們也信了。」溫良無奈道:「他借著祂的名義,如今在基地的威望頗高。甚至基地高層有人提出讓他做基地的管理者。」
「管理者?讓一個莫名其妙、裝神弄鬼的人來當?怕不是兒戲。」容長風只覺得氣急攻心。
「反正老大你趕緊過來吧。基地高層現在還搞了一個投票選舉會。看如今的票型,反對票並不占優勢。」
「行,我現在過去。」容長風扶了扶額,頭疼的掛了通訊設備。
還沒等他說出告辭的話,柳清曜卻率先說道:「你有正事要忙的話,就直接去就好,別耽誤了。」
雖然話里全是為他著想的意思,但是容長風卻聽出一絲趕人的意味。
今天的柳清曜異常真的太多了,容長風試探著問道:「那你呢?」
「我?你不用擔心,我會自己保護好自己。」
「你需要我幫忙嗎?有什麼事都可以直接說。」
「不用。」柳清曜一秒回絕,他的指尖不由自主的蜷縮,緊緊抓住了衣擺。
容長風的視線從他的手指,瞄到他強裝鎮定的神情,看樣子柳清曜是真不打算說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容長風淡定站直,朝他說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你有事直接聯繫我。」
柳清曜點頭應了,目送著容長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道里,他才舒了一口氣。
他重新將口袋裡揉成一團的信封拿出來,仔細的攤平,抹掉褶皺,並且把信封上的地址又記了幾遍。
直到他將地址爛熟於心,才走出醫院,找到一塊空地,將那張信紙焚燒。
不過時間不等人,柳清曜怕信封的幕後主手沒有那麼多耐心。他來不及等到信封燒乾淨,便隨手將其扔到不起眼的角落裡,只身前去附近的田莊。
殊不知,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容長風看在了眼裡。
幾分鐘前,容長風剛下樓梯,在柳清曜看不見的角落裡,又重新給溫良打了個通訊:「我這邊的車輛好像出了些問題,我先送去修理,可能會晚點到。」
「隊長?」溫良有點吃驚,「你不著急嗎?」
容長風卻很氣定神閒地說:「我想了一下,著急也沒用啊。投票制度,我就算到場只能投一個反對票。一票之差,對結果並沒有本質的影響。」
溫良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容長風把話堵住了:「你也別太著急,我儘量快點去。」
這下溫良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同意了容長風的舉動。
這邊剛找理由推掉會議的容長風,卻沒著急走,反而原路返回找了個地方盯著柳清曜。
直覺告訴他,柳清曜今天一定要做一些特別的事。並且可能會有一些危險,他為了確保柳清曜的安全,不得不暗中保護。
果然和預料的一樣,他看見柳清曜燒了一篇信封,並且從未燒完的灰燼堆里,翻出來一些有用但零碎的線索:【僅有你一人】、【病毒預防阻斷劑】、【重新變成喪屍】。
難道是有人在威脅柳清曜?具體的還是要跟上看看。
容長風駕著車,看柳清曜找人搭車,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寬闊的建築群前。
看附近的路標指引,這裡似乎是某個莊園,主營酒水生意。
莊園周圍的環境十分好,甚至還有難得一見的綠植,門口也很乾淨整潔,沒有亂七八糟的殘肢死屍。
柳清曜從正門走進去,才發覺莊園內的環境比他想像的還要好。
剛進入,門口的突然從左右延伸出鋼鐵製成的長板,將大門口徹底封死。就連周圍的外牆上,都驚現出精細的鐵絲電網,整個莊園的上空被這些電網籠罩,活像是扣了一個鐵絲碗。
柳清曜冷笑,此時的他就像籠中雀,被關押在這個千奇百怪的地方,插翅難飛。
溫潤的聲音從上空響起:「老朋友歡迎光臨~」
柳清曜循聲抬頭,原來在莊園的上空,多處制高點被安裝了擴音器的東西。他還看到了各個角落裡,數不清的攝像頭。
敵在暗,我在明。就算有百般不願,他也沒顯露出來,表面上一直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似乎在同柳清曜解釋:「外面有一個小尾巴,差一點就溜進來了。我啟動防護措施,主要是為了防他,怕他突然進來打亂我們的聯盟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