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車奔馳在黑暗中,沒有導航也沒有開車燈,卻依舊在夜色覆蓋的道路上暢行,平穩高速地開往目的地。顧蘭箏盯著車窗外看了一會,閉上了眼睛假寐。駕駛位的人似乎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想法,就這麼安靜的一路行駛著。
等到車子停下的時候,顧蘭箏睜開眼睛,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望向面前龐大的建築物,還有站在建築物門口的人。
借著建築物的光,顧蘭箏看到那個人身上的穿著,一身的黑衣,露出脖子以上的青白的皮膚,空洞渙散的眼睛,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像泡開的溺水者的屍體。
這張臉顧蘭箏並不認識,她向前走去,路過駕駛位時往裡面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線里看到一張並不熟悉的臉。只不過他的臉上就沒有建築物前的那個人完整了,即使是昏暗的光線里,也能看到他右臉上覆蓋著大片大片黑色的痕跡。
她跟著面前的人走進了建築之中,沿著熟悉的黑色地板的走廊走著,拐過了好幾個彎,路過了兩個擺放著大量實驗品的房間,這才走進了目的地的房間,正是江止上次和她見面的房間。
房間內的擺設,相比起上次改變了不少。房間中間擺上了一張胡桃木的桌子,鋪著米白色底小碎花的四方桌布,上面擺著一個長頸花瓶,花瓶里放著兩支紅色的玫瑰,正是盛開到最好的時候,紅的鮮艷欲滴。桌上還擺著一套茶具,兩個做成花瓣樣的茶杯擺在兩邊,花瓶的旁邊放著茶壺。
桌子的兩側放著兩把胡桃木的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還放著一個米白色小碎花的坐墊。
茶桌旁的不遠處,還有一張鋪著白色桌布的小圓桌,上面擺著一個西洋棋的棋盤,上面擺放著棋子。
顧蘭箏走到小圓桌旁邊,低頭看著那個西洋棋的棋盤。棋盤上的棋子並不齊全,黑方的棋子缺失了王后棋子,仔細數了數,就發現黑方似乎還多出了幾個士兵棋子。而白方的棋子則是缺少了國王棋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騎士棋子被放在王后棋子的旁邊,另外有五枚騎士棋子圍繞在這兩枚棋子的周圍。而白方的士兵棋子則是分散在各地,還有一枚主教棋子放在了棋盤最中間,黑白方的交界處的位置。
顧蘭箏的目光閃了閃,想起了之前在那棟疑似被廢棄的別墅書房裡看到的棋盤,向著棋盤伸出手,碰了碰其中一枚棋子,棋子被推動倒在了棋盤上,發出了一聲輕響。
看來和之前的那個棋盤並不一樣,棋子並沒有被固定在棋盤上。
顧蘭箏收回手,她背對著的房間的另一扇門就打開了,從門口傳來了規律的穿著皮鞋的腳步聲。
「看來你也很喜歡象棋,我和你連這種小愛好都相同真是太好了。」江止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腳步聲也隨之在離她幾步的距離里停了下來。
顧蘭箏轉身,看到依舊穿著白襯衣和黑西褲的江止,外面套著一件白大褂,扣子沒有扣上,就這麼隨意地敞開著。他的手腕上扣著一隻黑金色的腕錶,臉上戴著一副金色細邊眼鏡,脈脈含情的桃花眼就隔著鏡片看著顧蘭箏。
「這隻腕錶雖然已經不會走了,不過我戴習慣了,就一直沒有摘下來。如果你喜歡,可以送給你。」江止跟著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腕錶上,舉起了那隻手,把袖子扯下去一些,把腕錶徹底地展現出來。「雖然現在說牌子已經沒有意義了,不過它是卡地亞的,我一直很喜歡這個牌子的手錶。可惜以後應該不會再生產了,這個表很可能是最完整的一塊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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