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就見那幽鄲賊將射向吊橋把手的木箭竟直接在觸碰到鐵殼的瞬間反被撞折!
而那黑色的護繩鐵殼上卻連半絲痕跡都沒留下,依舊穩穩固固的罩在繩索上,晃都不帶晃一下!
哪怕是跟著祁炎蒼行軍多年,見過各種戰場場面的副將,見此也忍不住一樂。
「將軍快看!對面這賊將的木箭連印子都沒在鐵殼表面留下,反而是他自己的箭被撞的粉碎!哈哈!咱們現在的公主殿下,出的東西果然都是寶貝!這情況,不得氣死或者嚇死對面的!嘿嘿!」
副將說完,發現他前面素來表情嚴肅的祁炎蒼,臉上竟然也揚起了絲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殿下,確實厲害。」
副將臉上的笑意立刻就更深了,似想到什麼,他忽然笑嘻嘻的湊近祁炎蒼,壓低聲音問道,
「將軍,外面都在傳說我們公主在上次祭祖時得到了神脈仙君的指點,所以才忽然改過自新、啊呸,是忽然神思頓開的變得這麼厲害,您說是麼。」
副將這話本是半開玩笑半八卦著問的,可他剛說完,就見剛剛還揚著幾絲笑意的將軍此時已沒什麼表情的冷眼看著他。
「這些話,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副將被他這表情盯的發毛,他們將軍從來不發脾氣,因為每當他如此面無表情的時候,就代表他有人要倒大霉了。
副將咽了咽口水,下意識退了一步才道,「就,聽軍里私下傳的...」
祁炎蒼盯著他沒說話,副將卻又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最後實在受不住般的猛的跪地謝罪。
「將軍,是某的錯,不該聽信這些傳言。」
祁炎蒼卻還是沒說話,直到副將抬手抹了把冷汗,內心煎熬得直接開始想自己要領多少軍罰了,才聽祁炎
蒼的聲音從頭頂上冷冷傳來:
「佑柒,你跟了我這麼多年,該是知道神脈一事是最不可言說的,殿下有沒有得到神脈所傳,是我夏國最不可透露之機密,怎麼能當做傳言四處喧問。」
副將張了張嘴,最終卻只能垂下頭應是。
神脈對於這世界上的每一個國家確實都是最不可觸碰的機密,可也正因如此,幾百年難得一顯的神脈在普通人眼裡,早就成了神話故事一般的存在。
所以哪怕每個國家都在強調神脈神聖不可隨意言觸,可這世界百分之八十的國家百姓,都只是在傳說和每年神祀里聽過神脈的威名,卻從未親眼見過,所以許多上過殺場不信神也不信佛的人,對待神脈的態度就要隨意許多。
副將佑柒正是屬於不太信的這一類,畢竟不光是他,就連他的爺爺的爺爺都沒親眼睛看過神脈顯威。
尤其他們還生在夏國這種百姓過得水生火熱,求神拜佛也全無用處之地。
但此時聽著祁炎蒼的話,佑柒還是有些後悔,畢竟他信不信是一回事,但不可言觸神脈也本就是該遵守的規則之一,他不應該因為長公主最近變化太大便輕易開起神脈的玩笑。
畢竟這世界還是有許多國家信奉神脈的,甚至有許多大國都如此,哪怕神脈幾百年難得一顯。
所以若是任由這些傳言亂傳,確實有可能給長公主和夏國招來未知的禍患。
想著,副將也嚴肅了表情,認真對祁炎蒼謝罪。
「將軍,是末將的錯,待此次征伐結束,末將自會去領罪。」
祁炎蒼這才收回目光,「嗯,另外,等這場征戰結束,殿下凱旋後,順著傳言去查下去,弄清楚它是從哪裡散播出來的,查清傳言發起人的心思,再把所有涉事人名全部交給我。」
「是,將軍。」
....
由幽鄲大將親自射出的一箭,帶著巨大的力道,卻竟然連在那黑色護殼上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這結果確實讓幽鄲大軍震驚不已。
畢竟除了青銅器,還有什麼東西能有如此硬度?
但用青銅器做那麼精巧的護板,夏國的工藝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於是接下來,幽鄲大將繼續令人拿來了骨箭、石箭,甚至是帳內被他掛著當裝飾的青銅箭都拿了過來。
最終,骨箭和石箭也都完全無法撼動那黑色板殼絲毫,只有青銅箭才勉強在那殼子上留下了一些印記。
但想要用青銅箭射穿那黑色殼子是明顯不可能的,第一是幽鄲軍沒有那麼多青銅箭,其次,青銅箭太重,射出去需要極大的力氣,最終的速度卻會減損極多。總得來說,代價太大,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