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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身後好生敏捷啊。」阿翠崇拜地看向了蕭小河,直直從王憶之身邊略過,臨走前終是同情地看了一眼王憶之。

唉,果真是生過病的腦子,還真有些迷糊。

第93章 蕭小河只講宅子看做自己家……

蕭小河只講宅子看做自己家一般, 開始分配起來,這個屋子給阿翠,那個屋子給老婦, 府內並無食材銀兩,好在仍存有炭火。

將火燃起來之後,一張張慘白的臉才開始有了血色,屋子有火無風, 眾人圍坐在一起,老人輕輕拍打著孩子們的後背,稚子們昏昏欲睡,在這久違的溫暖中被迷暈了眼。

「蓮花香, 清波漾, 荷葉搖,魚兒藏。牛郎織女會,鵲橋上, 相會談。孩兒夢, 遊仙境,醒來笑……」老人含糊不清的哄睡一聲在一片星火中變得遙遠又溫暖, 外面硝煙四起,大而寬敞的万俟宅成了一番淨土。

孩子們終於睡下,人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騎騎跪在地上, 給蕭小河行了大禮:「多謝姑娘搭救之恩!多謝姑娘搭救之恩啊!」

王憶之看著跪在地上的老老少少, 心中萬分複雜,他們冒著危險來蔚縣除了布置所謂「天佑大燕」讓燕軍徹底掉以輕心之外,還是蕭小河不放心蔚縣情形。

看來他的擔心並非多餘,儘管阿伊與耶律盛為了之後攻楚順利選擇了「以仁義治民」, 但類喆圖之人數以萬計,在他們統治之下,豈能有安存之地?

「起來吧。」蕭小河靠在用金雕琢的柱子之上,她受過太多人的千恩萬謝,如今場景已在她腦海里發生過數萬次。

她看向了大著肚子的阿翠:「你們有什麼缺的少的直接摳府里金子去換,有人起了歹心,直接說你們是万俟家的,那些燕人就不敢亂來。」

阿翠懵懂地點頭,她突然發覺蕭小河把管家的重擔交到了自己的手上,這令她十分詫異和不安。

沒嫁人的時候,家中事是爹娘管著,後來爹娘沒了,嫁給了劉二虎,從來都是劉二虎說一不二,她跟著做。

而如今不僅要她管家,管的還不是他們的小家,而是十幾口有老有少的大家庭,阿翠第一反應是推脫,可正好撞上了蕭小河信任的目光。

「你看看旁人誰還有這個本事?」蕭小河道,「放心做,只要別把命做沒了,一切好說。」

「好。」阿翠忽下定了決心,堅定地點了點頭。

手腳乃至全身的觸覺終於重新回到了身上,屋門緊閉著,誰都不肯讓這熱氣溜出去一分一毫,被風沙腐蝕著的皮膚是他們身上驕傲的世代傳承的烙印,但在久違的溫暖下變得潰不成軍。

那個被喆圖所傷,頭髮花白的老人雙手合十,虔誠地跪在地上,以最恭敬地姿態向他們世代供奉的神明祈禱。

蕭小河見此處已安置妥當,並無多留打算,天色已暗,已至回軍之時,便攜著依依不捨的王憶之與鐵向襤回營,至營落腳之時,正當子時。

蕭小河如今能蹦能跳能吃飯的情況並未在軍中散開,除了幾個心腹外普通士兵一應不知,她怕軍中有人暗通大燕,若是讓阿伊得知自己無事,那布置的一切也就無所用之了。

不過也正因如此,整個軍營氣氛都蕭索無比,軍氣並非玄之又玄的東西,相反在軍中,在能否打勝仗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一點阿伊與蕭小河都明了。

蕭小河的不省人事助增了燕軍十足十的氣焰,同時也如一盆涼水般狠狠澆在了大楚人心頭。

夜已深,唯有主將營帳燈火通明,在一片黑暗中屹立,讓人莫名心安。

「怎麼還未回來?」狄問藍死死地皺著眉,他的左目上方有一顆黑痣,不知是否與燈火有干,此刻這顆黑痣黑得駭人,似乎要從他的皮膚中掙脫一般,同時也提醒著人們它的主人正動著氣,「都說了他如今剛好,莫要出去,現在好

了,若真出了什麼事,讓我們如何辦!」

狄問藍突然加大的聲音吵得縮在營帳內一角的威風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它抬起眼睛,發現主人仍未歸後,又打了個哈欠,將腦袋搭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白衣飄飄的万俟看上去冷靜許多,他也隨著威風打了個哈欠:「著急也無用,走的時候你不說什麼,如今開始埋怨上了,將軍大病初癒不假,可鐵向襤與王憶之又並非染了病,無需如此擔心,定不會出事。」

万俟話音剛落,營帳的軍簾就被人掀起,正是蕭小河幾人帶著涼意歸來,万俟打了個哆嗦,威風先他一步一躍向蕭小河奔去,蕭小河笑著摸了摸它的腦袋:「小威風,狄大將軍有沒有欺負你呀?」

狄問藍冷哼一聲,不過那顆黑痣的顏色已沒有方才嚇人,他道:「將軍遲遲不歸,我還以為出了什麼要緊事,可操心著,哪有時間理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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