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指的是上輩子。魏雲舒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也準備好了答案,「來過。」
應望聲音更輕了,「沒聽你說啊。」
魏雲舒解釋,「都不是什麼要緊事,也不值得說。」
應望回想起上輩子他們重逢時的場景。那個時候他已經病的很嚴重了,身體很瘦、皮膚也不好,甚至連吃飯的胃口都不怎麼樣。當時他們點了不少的東西,不過誰也沒把注意力放在吃上面,而是在講述自己的故事。
當時應望沒察覺,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那個時候差不多都是自己在講,魏雲舒雖然簡單概括了一些他經歷的事情,可也很簡短,比如說「腿是在工地出事的」「找到了,不過他沒福氣「現在在跟垃圾打交道」等等之類的話,因為當時魏雲舒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應望就猜測這些事應該都是魏雲舒的傷疤,所以也沒忍心問的太詳細,就一直在講自己。
那麼,按照那些簡陋的消息,加上雲舒對永安市這麼熟,那他是不是在這裡待過些時間呢?
不然他怎麼會提議來這裡?
應望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個問題。
公交車上並不是什麼方便說話的地方,應望縱然有問題想問清楚,可到底是按捺住了,只問了個無傷大雅的問題,「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魏雲舒微愣,繼而說:「應該還有十來分鐘。」
應望點點頭,「那快了。」
魏雲舒探究的看了應望一眼,嘴皮動了動,卻沒聲。
很快,公交車到了目的地,兩人下車。
魏雲舒邊走邊跟應望介紹,「這是永安市的大學城,現在有永安大學和永安師範大學,永安醫科大學正在修建當中,周圍還有幼兒園、小學、初中和高中,既然你想做美食生意,那這裡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應望聽著點頭,「確實不錯。」
在大學附近做生意,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何況醫科大還在修,工地上的工人也是一批客戶。
兩人邊說邊走,然後到了一家招待所,魏雲舒說:「其它的暫且不提,先落腳休息好了再說。」
現在的招待所生意其實不怎麼好了,畢竟各種旅館、旅社之類的都冒了出來,種類一多,顧客自然被分流。不過住在國營的招待所里有個好處——安全,不用擔心遇到黑店。
兩人做好登記,要了間雙人房。
之後就是洗臉洗澡換衣服,把渾身上下都洗刷一遍後才覺得舒坦了。當然,累意也爭先恐後的涌了上來。在火車上雖然有睡覺,可一路都緊繃著神經,怎麼可能休息好。
現在一放鬆,那簡直瞌睡洶洶。
應望橫躺上床,沒一會兒就要睡過去。
魏雲舒擦乾頭髮出來,見他這麼困,想了想俯下身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