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有視線再聚焦到自己身上了，谷娣悄悄鬆了口氣，盯著剩下的半個蛋撻，咬唇，用小塑膠袋裝起來，那麼好吃的東西，她捨不得吃了，回家帶給弟弟吃，他應該也會喜歡的！
將剩下的半盒葡撻重新裝好，周繹北拿出張便簽，思來想去不知寫什麼，名人名言歌詞詩句什麼好像都不太適合，然後突然憶起阿公以前在筒子樓里天天聽著的咿咿呀呀的京劇片段，認真寫下句：
「收余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好吧，周繹北確實也覺得自己做得有點莽撞的錯誤，無論未知還是未經，她都應該不予置評的；只是，還是借著句話希望能共勉吧。
然後這份複雜心意整齊擺放在隔壁班林枳桌上。
「晚上作業不是很多，我看了一下這份卷子不是很難，題量也不大，我們晚上不管會不會寫，寫不寫得完，一齊先按自己思路寫一下前三題，可以嗎？」應洵有條理地分析著，語氣溫和。
低著頭自顧自玩著為練琴而一直光禿禿的手指，周繹北輕輕點頭表示了解。
她像是借不配合與老師故意做對的不算壞的壞學生。
可惜應洵不會是老師，她也還算乖。
張遠潮咋咋唬唬地說：「那我們這個組得先起個隊名吧！」
「無聊。」周繹北冷冷拋下，而應洵一貫地旁觀，只要谷娣老老實實顫顫巍巍地迎合他。
「就叫如來佛組怎麼樣！口號就是：媽咪媽咪哄！」他為自己拋得這個梗而沾沾自喜，眉毛快揚到太陽穴了。
實在忍不住，捂住嘴側過臉笑了，然後便撞上應洵那雙含笑的桃花眼，他們沒有辦法對視，只能繼續盯著自己的手，或者是窗外不知名的某個角落。
莫名地，心中卸下口氣，周繹北拿出本作文素材開始晚讀，只是途中被還算相識的同學打招呼問了句「今天心情很好嗎？」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誒，怎麼唇角還一直彎著啊。
羅得旺有心針對訓練重難題，一張卷子坐下來，題沒解出幾道，人倒是先快不行了。應洵是個好學霸，晚自習後耐心負責地留小組下來訂正答案講解，谷娣數學真的還不錯，不僅布置的三道題，甚至整份題都給寫完了，正確率還很高。
周繹北敬佩地望著她，她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推了推厚重的眼睛，試圖遮掩她豆大的眼睛裡不知所措的眼神。
「遠潮你話太多了，拉慢了我們的進度了，」在第n次被他嘻嘻哈哈的話語打斷後，應洵略略嚴肅地講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分一下組講解吧，辛苦谷娣跟遠潮講一下題，繹北的問題我來解決，可以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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