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能繼續如此順利下去吧,翟然在自身能量又暴動幾分,抵禦著那股更冷上一個度的陰寒,這般想道,儘管其中過程並不算順遂,但起碼他最後他沒事。
在這個光源充足的地方,沒有人吹滅手中的燭火,可見蠟燭的確不僅是為了照明,還為了護體。
雖然在他周身能量作用下,蠟燭此時在他這裡已經沒有多大效果,但翟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特殊,因此蠟燭該拿著還是得拿著。
況且,蚊子肉再小也是肉,既然蠟燭是個好東西,那他為什麼要棄而不用,反正這東西他不信自己還能帶走,與其將它放置著,還不如能壓榨出點價值是一點價值。
在一眾手舉著蠟燭之人熱切的目光中,祭壇上的轟鳴聲終於停止,從底下升上來的鐵盒子徹底露於他們面前。
鐵盒子剛剛冒出頭時,還沒多深的感覺,如今它完全顯露出來,翟然看著那個快接近兩米高的鐵盒子,他仰著頭,臉上已經沒了表情,只是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而走上台階,到了祭壇上面戴面具的三人,在那個給人感覺神秘又恐怖的鐵盒子前站定後,三人突然一起抬手,在雕刻著眾多鳥獸的盒面,各自找了個地方覆了上去。
翟然看到有紅光從他們手掌覆上盒面的地方傳來,緊接著那紅光從他們手掌覆蓋住的地方迅速向外蔓延,然後沒用多久,整個鐵盒子都覆上了層淡淡的紅光。
而紅光之下,那些鳥獸像活過來了一樣,開始在鐵盒子表面四處遊走。
這一幕直讓翟然看得目瞪口呆,尤其在他好幾次感受到有鳥獸似乎朝他望來時,更是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第172章
翟然一顆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好在每每當他以為那些鳥獸要衝出來時,那種詭異的感覺就消失了。
紅光之中的鳥獸,一邊在鐵盒子裡遊走, 一邊快活的舒展著身體,若非場合不對,恐怕會讓人誤以為現在實則是它們的活動時間。
戴面具的三人將紅光投入到鐵盒子裡, 讓這些鳥獸活過來, 肯定有目的而為,翟然目光停留在那些鳥獸身上一段時間後, 就又緊張的將視線放到了戴面具的三人身上。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該來的總是會來,翟然不喜等待, 比起慢吞吞的鈍刀子,他更希望給個痛快的。
可惜事情不能以他意志為主,那些鳥獸遊走了挺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結束,翟然縱使此刻等得著急, 他還得繼續熬著。
終於,在戴面具的三人手掌覆上鐵盒子搞出來的紅光開始變淡時,那些鳥獸在鐵盒子上面遊走的速度越來越慢, 甚至體型大些的鳥獸已經停了下來。
不僅如此, 上面鳥獸的身影還在轉淡, 仿佛要從鐵盒子裡隱去一般。
翟然不清楚這個變化意味著什麼,只能等戴面具的三人作講解, 因此他再心急,也還是靜靜的看著那些鳥獸身形不斷從鐵盒子上面變淡,甚至最後完全消失。
鐵盒子上面繪畫著的鳥獸以及戴面具的三人弄出來的紅光都消失後, 鐵盒子又恢復成了最初透著玉質感的深黑。
這應該是結束了?
見戴面具的三人仍舊站在鐵盒子面前沒有任何反應,翟然不由感到納悶,這幾人莫非當真不打算與他們解釋什麼嘛,哪怕只透露出一句兩句的信息來也好啊。
然而不僅祭壇上的三人遲遲未有動作,台下的人也穩定如山,一直安靜得沒傳出任何騷亂。
翟然不是笨的,眼下場景很快讓他明白過來,被蒙在鼓裡的只有他一人,其他人則都對這個場景心知肚明。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當真令人十分不適,可惜翟然還不能為此抱怨什麼,他垂著眸子,舌尖忍不住抵著上顎滑動了幾下,以此消解心底的鬱結。
又過了一段時間,直到翟然等得不耐煩,腦海里已經開始琢磨要不要同他前面的男生說一兩句話時,雖然這種行為有點作死的嫌疑,但他直覺問題不是特別大,終於,戴面具的三人不再干站在鐵盒子前面了。
戴面具的三人一動,翟然雙眼就自動鎖定到了他們身上,想看他們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只見戴面具的三人,各自又將手貼在那個鐵盒子上面,四處摸了摸,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而這次他們沒用太長時間,很快就找到了他們要找的東西。
儘管翟然眼睛很亮,但這種情況下,他仍舊沒能瞧清祭壇上面的三人摸到了什麼,只看到其中一人在鐵盒子前面停頓了會兒,緊接著朝另外兩人招了招手,然後三人一起向後退開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