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晚還算幸運的了,儘管對付前面那個皮具頗費了番功夫,但最後到底還是成功把他的皮給剝了下來。
而顯然他們不可能一直這麼好運下去,在這兩個皮具上面便失手了。
原住民雖然挺生氣被聞亦弄出來的灰霧搞到嗅覺都出了問題,但他們又比較理智,惱恨歸惱恨,卻並未被當下這一激給激到怒火上頭,非吊死在聞亦宋輝這兩棵樹上。
見聞亦宋輝這兩具皮具他們沒戲了,於是很快就調整了獵捕方式,短暫的休整一番後,便開始了新的皮具尋找進程。
皮具沒有什麼好壞之分,是個皮具他們就喜歡,既然如此,那些難啃的皮具骨頭,他們不可能傻到非在他們身上死嗑到底。
除了一些特別執拗的同類,根本不在乎皮具的數量,只喜歡搞自己看中的皮具,才會做那等蠢事外,沒有人會這樣做。
而這幾個追丟了人的原住民也不例外。
他們身後終於變得安靜下來,聞亦一邊感嘆那些霧珠子的好用,一邊又格外心疼自己撒出去的東西。
這個大場自他們進來開始就透露著不同尋常,入夜後村子又變得格外詭異,並且裡面的原住民還對他們這些外來者進行著極為殘忍的獵殺。
夜裡還能留在村子裡的,不是一些蠢到心裡丁點兒數沒有的不自量力之人,就是對自己實力有幾分自信,認為自己可以做到夜探村子的能耐人。
如果是前者,那麼剝皮死掉不足為惜,就怕前面那幾個被剝皮整團軟肉融化成血水的人,都是些實力不俗的,這就糟糕了。
後面聞亦更加小心的在村子中遊走,並且克制住了自己尋寶的欲望,也沒再近距離的與原住民接觸。
而令他感到比較欣慰的是自他們第二回遇見剝皮事件後,進來大場的其他人終於給力了些,沒繼續被人捉住剝皮,以致他跟宋輝沒再聽到過那令人極其心顫的慘叫聲。
或許這個村子並不適合他們搞資源,小半個夜晚過去,仍舊還待在村子裡四處查探情況的聞亦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自從擺脫掉圍追他們的那些原住民,無論聞亦如何努力,都再沒有見到過別的寶貝。
之前的靈寶像是耗盡了他今晚所有的運氣一樣,偏偏經過一番波折,又輾轉回到當初那個地方,能量波動之處已經徹底恢復了平靜,而他在那裡搞出許多動靜,也沒能引出那個靈寶,它似乎已經離開,並且不知去向。
危險程度極高,還沒有什麼可獲取的資源,加上有撥原住民似乎專門尋著他們的蹤跡,好幾次讓他們撞見了有著相同面孔的原住民。
聞亦對那幾個還有印象,就是曾爬到屋頂上的原住民。
他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來說,真正對他們放不下的也該是第二回剝皮事發之地他們遇上的兩撥原住民,輪不著他們才對,但奇怪就奇怪在這兒,另外兩撥原住民都放棄了找他們,反而是沒有太多交集的這幾個原住民頻頻出現在他們周圍。
雖然他們老遠就躲開了來,並且趕在他們發現前,就一溜煙的跑沒了影,但聞亦不信這是個巧合,這幾個原住民一定是追著他們來的,只是他搞不清楚裡面的原因。
他跟宋輝什麼都沒做,至於讓他們跟禿鷲似的嘛,聞亦實在不懂這幾個原住民心底怎麼想的,反正看見他們就躲得遠遠的去,堅決不讓自己跟宋輝再搞得像上次那樣狼狽。
村子到了後半夜,原住民變得更加狂躁,找人的動靜也越來越大。
而聞亦基本將整個村子摸索完畢,並且也弄明白原住民大概是個什麼情況,於是便準備打道回府了。
看這個走向,後半夜的原住民只會更加兇殘,而他跟宋輝似乎還被盯上了,聞亦不想繼續白白浪費好東西在這裡,所以還是先撤為妙。
這個念頭自從在他腦海里形成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根本沒給他多少迴旋的餘地,於是聞亦果斷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帶著宋輝慢慢摸出了村子,往江邊走去。
翟然劃著名船在江面上漂了段時間後,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區域。
一朵朵黑色的蓮花浮在水面上,引誘著人採擷的同時,又給人一種極為不祥的感覺。
翟然將船停在了這塊區域中,看著水面上突然多出來的一片黑色蓮花,低頭沉思了片刻。
終於,翟然還是沒忍住,將浮在船邊的一朵黑蓮捧了起來。
一團霧氣覆在黑蓮上面,而黑蓮的花瓣看著有種玉一般的瑩潤,唯一讓翟然感覺沒那麼好的是他捧在掌心裡的黑蓮,整個花身透著股濕冷的氣息。
翟然伸出手指在黑蓮中間的那團小小的霧氣里攪動了兩下,而這一舉動造成的後果讓他不由皺緊了眉。
他把手指從霧氣里拿了出來,然後舉到眼前認真的盯著看了會兒。
食指跟中指的表面已經覆上了層淺淺的白霜,甚至給他一種快要凍傷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