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衣袖凌空翻飛,袖口上的藍晶石袖扣在空中閃過一道細微的光亮。
外套下的白襯衫下擺被仔細壓在褲腰裡,勾勒出細瘦的窄腰,黑髮的少將赤腳上前幾步,單膝蹲下,泛著金屬冷光的五指張開,輕輕扣住人魚伸在半空中的修長指骨。
維諾忍不住彎起淡色薄唇,黑眸溫潤,「我也想斯塔利。」
青年的聲線其實是很清冽的,當他沒什麼情緒說話時很容易會讓人感覺冷漠,然而這會兒他說這句思念時,像是春光下微涼的小溪流經圓潤的鵝卵石,只會讓人感到溫暖與柔軟。
這人……怎麼能這麼暖和。
銀髮人魚喉間滾動,拉著人的手收到肩膀邊,另一隻手勾住青年的脖子,將他拉了下來。
——!
有微風划過眼前,維諾微微睜大了眼,左手倉促地撐在池邊,被斯塔利拉低頭,就看人魚忽然從下方探上來,仰著脖頸,微張的紅唇內能隱約晃見雪白的齒。
接著紅唇在視野中消失,眼前只餘一雙過於靠近而在視線中有些模糊的金眸,唇瓣上傳來柔軟溫涼的觸感。
青年半跪在地上,黑髮微垂,被池中的人魚壓著脖子向下,以唇封緘。
一回生,二回熟,唇瓣被人魚溫柔地含吮舔弄,直到兩人的唇間一片濕潤,分不清是誰的唾液,人魚才撬開青年的齒關,熟門熟路地探進去找那個羞澀柔軟的朋友一起玩耍。
熱情的大朋友顯然更加強硬一些,強行擠進人家家門後,拉著害羞的朋友的手在家裡快樂地糾纏在一起,滾在地上抱著人不撒手,還十分自來熟地去探索朋友家的雪白柜子,挨個摸了一遍。
家裡被人家摸得發了大水,大朋友十分熱心地把地上的水都捲走了,甚至躍躍欲試想在小朋友家裡鼓搗出更多的水。
真是……太壞啦。
害羞的小朋友總覺得自己家被看光了有點不服氣,於是鼓起勇氣把大朋友推出家門,主動往大朋友家走,也想去他那邊呈呈威風。
結果進了大朋友家裡還沒開始探索周圍,就被更加熱情的大朋友勾著手纏到了暈頭轉向。
「唔……嗯……」維諾閉著眼,眼角溢出些許生理性淚水,被人親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從嗓子裡悶哼幾聲,連話都說不出來。
到了齒邊的聲音被斯塔利囫圇吞下,維諾只能緊緊扣著池邊,手背上的指骨繃得凸起泛白,以防自己一個不小心被人魚拉下池子。
維諾第一次和人魚接吻時沒反應過來,被人親得暈暈乎乎,這次他想著自己身為老公不能這樣了,得有把小嬌妻……把大嬌妻親得兩眼冒淚花的氣勢。
好不容易想強勢一把,結果頂著頭暈腰軟到了斯塔利的地盤後,反被人勾著舌頭舔了個遍。
人魚簡直像是貓舔魚似的在舔他,每一個縫隙都不放過,活像他剛吃了誘魚劑。
這……這真是他可愛又乖巧、撒嬌只會嗚嗚嗚地蹭他的斯塔利麼?維諾暈暈乎乎地想,怎麼感覺比他還要強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