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依棠也明白沈夫子的良苦用心,為了不辜負這份教誨,她更加勤奮的學習,即使深夜也要借著月光讀書練劍。而她此時狀態不佳,也是因為昨日學得太晚了些。
這下鄭依棠也緩過了神,她輕咬著下唇起了身,回頭便看見了沈夫子的凝視。
她本想尬笑兩聲緩解氣氛,可這是在學堂上,她笑不出來,只得眼神求助季冬青。
「稟夫子,夫以劍者,示之以虛,開之以利,後之以發,先之以至。」季冬青從容自若,站起後行了個問師禮,做出了正確解答,緩解了尷尬的氛圍。
沈夫子擺了擺手,示意季冬青坐下,「冬青答得很好,你們要向她學習。至於鄭依棠,上課不專心罰抄御劍術十遍。」
鄭依棠有些委屈卻不敢爭辯,唯唯諾諾答了「是」。
這個小插曲很快翻了篇,沈夫子繼續講起了課,季冬青還是那副認真聽講的模樣,而鄭依棠也強逼著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季冬青對枯燥的修仙知識充滿了興趣,它與物理學相悖,讓季冬青有一種打碎觀念重組的感覺。
季冬青是穿越的,上輩子的她,算是應試教育人才,高考不負眾望考上了985大學,畢業後又應屆考起公務員。
她在一次扶貧中發生了意外,那天下著暴雨,季冬青急於查看大夥的人身財產安全,卻遭遇了泥石流。
伴隨著轟隆的一聲巨響,泥沙裹挾著巨石向她襲來,她還來不及反應就眼前一黑。
等季冬青再次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處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映入眼前的並不是純白色的牆面,四周也沒有消毒水的味道。
饒是季冬青性子沉穩,也忍不住慌了,她有些踉蹌地起身,向屋外走去。
可她還沒出門,就被一個女子攔住了,她扯著嗓子道,「冬青你這是做什麼呢?身體還沒好利索就要往外沖,怎麼人推你的時候不敢還手,現在才想去報仇不成?」
季冬青聞聲抬頭看了來人,這人的語氣算不上好,但眼裡卻滿是擔憂,且這人的臉與季冬青的母親如出一轍,以至於她下意識就叫了一聲「母親」。
「好生生的,你不叫娘,叫我母親作甚,莫不是腦子摔壞了?還不快給我歇著。」女子語氣中有些嫌棄,但動作卻溫柔極了,她攙扶著季冬青坐回了床上。
季冬青還是有些慌亂,可為了不暴露自己,她只好順從地坐下。
「你說你這孩子,之前就木訥,現在摔了一跤看上去像是更嚴重了。我早與你說過不用怕那趙嬋和季春雷,你爹雖然去得早,但是娘也護得住你!」女子絮絮叨叨個不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聽著這兩個熟悉的名字,已經剛剛女子叫的「冬青」二字,季冬青意識到自己可能穿進了曾看過的一本修仙文中。
可季冬青依舊不敢篤定,在暗中又觀察了好幾日後,她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穿書了。這讓堅信唯物主義的她有些難以接受,渾渾噩噩過了幾日後,她才收拾好心情振作了起來。
季冬青開始回憶這本她無聊時曾看過的書,這書本質是個小,講了仙二代的女主考取修仙界的編制後,和同僚男主甜蜜的戀愛日常。
至於季冬青,則穿成了父親早逝,被大伯母惦記財產,最終被迫害而亡的同名炮灰。
季冬青剛穿到這裡的時候,恰逢季父去世不久,大伯母一家對他們母女虎視眈眈,經常讓兒子以「玩鬧」的名頭傷害原主,企圖侵占原主父親的遺產。
原主父親留下了好幾處房產和鋪子,以及不少的田地,足夠讓大伯母一家過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正是這筆財富,讓季冬青過著一直被大伯母迫害的日子。
好在季母馮霜沒有丟棄原主改嫁,反而為了保護原身,多次和大伯母一家起了矛盾。
但明文規定「凡婦女父亡無子,守志者,須憑族長擇立昭穆相當之人繼嗣」。
因季冬青是個女孩,季父的這筆遺產母女倆並不能繼承。
想要繼承遺產只有兩個選擇,季冬青在族內招婿,或季冬青考上編制。
知曉內情的季冬青自然選了考編,因為擺脫吸血蟲親戚,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馮霜二話不說支持了季冬青,在她的據理力爭下,為季冬青贏得了十年考編的時間。
這世界統稱三清界,分為天界、地界、人界。
季冬青所在的人界是最低階層,要改變命運,參加三清界大考,考取編制,獲得穩定收入,是唯一的機會。
若是沒編,無論修士修為如何高,都只能接外包私活,類似於勞務派遣制,因此靈石收入也會大打折扣。
三清界的運行體系肖似近現代政府,以天尊為首逐級向下,類似公檢法、紀檢委、財政局、鄉鎮府的部門,則依次命名為牢仙籠、水雲遊、西地錦、三眠柳。
這是個惟編制至上的世界,人人都以考編為榮,就連季家村這麼個小村子,也要辦私塾幫助青少年考編。
大考出發點雖好,但也有問題。
一方面,考試設有門檻,沒有靈根無法參加,且根據靈根優劣限制報考崗位,像季冬青這樣的五靈根只能報三眠柳駐村崗。
另一方面,階級區別大,且重男輕女觀念嚴重。仙二代考編順利無障礙,凡人甚至交不起報名費。至於凡人的子女,若是男孩有靈根,父母會咬牙攢夠報名費。若是女孩,大多父母便只是盤算著嫁個好人家,給兄弟攢報名費。像馮霜這樣支持女兒考編的,實在少之又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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