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成,季冬青也能放心離開了。
次日,她抽了個空把欠條送還。
辭別時,鄭依棠哭得梨花帶雨,馮霜也沒忍住掉了幾滴淚。
反倒是辭行的季冬青擔起了安慰人的職責,順帶又把收租的事交代了馮霜一遍。
隨著馬車發動,場景飛速後退,季冬青有種背井離鄉的忐忑。
第10章
「王家村,懶漢堆,田地荒廢年復年。不幹活,也有錢,各式補貼都嘗遍。」
季冬青剛到村口,就見兩個孩童手拍手念著歌謠。
她還沒來得及張口詢問,兩個孩子就跑得沒影了。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季冬青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荒涼的地方。
如今恰逢春季,季家村正是欣欣向榮的景象,村民們忙著收割成熟的作物,順帶播下全新的種子。
可這王家村,沒有一點生機。荒草叢生,徒余枯枝。用石子鋪成的甬道滋生著青苔,烏鴉粗啞地叫著,讓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季冬青大著膽子向里走去,有些屋子的牆已然坍塌,木門被吹的吱呀作響,屋檐下掛滿了蛛網,窗台落滿了灰塵,看上去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小姑娘。」
季冬青隱約聽到有人喚她,可她掃視四周卻沒見人影。
或許是太過緊張出現了幻聽,季冬青繼續向前走去。
「小姑娘。」聲音再一次浮現,甚至還有一雙手搭上了季冬青的肩。
季冬青被嚇得一愣,她猛地回首,卻發現那是個面色枯黃的阿婆。
「阿婆?」季冬青試探著出聲。
「哎,小姑娘你來這有什麼事啊?」阿婆臉上布滿了皺紋,手上的青筋格外顯眼。
「阿婆我是新來就職的,你知道駐村辦在哪嗎?」季冬青禮貌發問。
「那地方可有點偏呢!你應該找不到,我帶你過去。」阿婆主動帶著季冬青向前走去。
季冬青急忙跟上,一路上還跟阿婆了解了些情況。
與資料上差不多,這王家村無人耕田幹活,整個村子都在混吃等死。
季冬青初步判定他們思想上就有問題。
這路確實難走,因荒廢了太久,到處都是碎石和淤泥。
等她們到的時候,只見一個年輕男子睡得正熟。
「天耀快醒醒,接你班的小姑娘來了!」阿婆湊到男子耳邊大喊道。
男子整個人被嚇得跳了起來,見是阿婆,他不免抱怨道,「阿婆,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曉不曉得啦?」
這人持著一腔外地口音,開始打量季冬青。
「小姑娘,那你不用對這個懶鬼客氣,我先走了,我就住在坡腳,有事可以來找我。」阿婆卻不理男子,對季冬青交代了兩句後就離開了。
季冬青真誠道謝。
「喂,我說你真的是來接班的?」男子面露狐疑,季冬青單薄的身板讓他覺得可信度很低。
季冬青拿出木牌,證明身份。
男子將靈力注入木牌,見信息可以連通後,勉強地點了點頭,「十四歲?行吧,我叫章天耀,來到這可算你倒霉!」
「前輩何意?」季冬青請教。
「哇,你進來沒注意看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最低服務期限還是兩年,你根本不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章天耀大倒苦水,訴說起自己的悲慘經歷。
季冬青也不打斷,默默在一旁聽著,對村子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大抵是說累了,章天耀嘆了口氣,「你還真是倒霉,是考了最後一名被分來的吧?」
「不是。」
面對季冬青的否認,章天耀總覺得是年輕人好面子,敷衍道,「行行行,不過呢,你也別太灰心,我們這些有基層經驗的,往後升職考試有特定的崗位,簡歷也會更好看些。聽哥一句勸,什麼也別管,在這安穩過兩年,以後有的是升職機會!」
季冬青不置可否,她沒有與人爭執的習慣,反倒是問起了剛剛為何要用靈力注入木牌。
「這木牌啊,可是我們的通行證,你把靈力注入其中,一方面能檢測對方的身份,另一方面能和三眠柳決明縣駐村崗的同僚對話。來,你把靈力注入我的木牌試試。」
季冬青嘗試著注入靈力,發現果然有共鳴。
「行了,既然你來了,那我也可以走了。」章天耀伸著懶腰,進屋拿東西。
見季冬青站在門外,章天耀出聲催促,「還傻站著幹什麼?進來啊!你算好命的,有我這個前輩蓋了兩間房,不然你可得借宿或者留宿街頭咯!」
「多謝前輩。」季冬青走了進來,環視四周,這屋子很結實,一看就是章天耀下了功夫蓋的。
「行了,哥要走了,妹妹你慢慢熬,有緣再見!」章天耀走得很急切。
見狀,季冬青也緊迫起來,她將行李從儲物袋裡拿出來,快速歸置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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