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村民們把王悅剁了個稀碎。
季冬青用靈力探測著王悅,發現已經沒有任何波動了。
全身被淋濕的她狼狽地爬了起來,素來雪白的衣裳混雜著血跡和泥土。
「季姐姐?」
季冬青緩緩抬頭,與江黎和宋且安對視。
江黎反應過來後跑了過來,為季冬青撐傘。
聽到縣裡調人來王家村時,宋且安本打算見到季冬青後說幾句風涼話。
可瞧見季冬青這模樣後,他張了張嘴,終是什麼也沒說。
三人回到了那屬於駐村員的小屋,季冬青依舊處於神遊的狀態。
宋且安靠著牆,和季冬青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季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江黎有些擔心。
季冬青卻答非所問,「縣裡讓你們來的嗎?」
「是的,最近案子太多了,牢仙籠那邊沒有人手,縣長想著我們可能比較熟,就派我們來了。」江黎一如既往的乖巧。
「具體情況知道多少?」季冬青卻沒心思寒暄。
「靡荒木尚未除淨,縣裡要求回收抓捕,協助王家村駐村員查清,任務期限三天。」宋且安看不下去,照著任務派令複述了一遍。
季冬青沿著後面說了起來,「線索斷了,靡荒木被村民們碎屍了,但我覺得這村里還有。」
宋且安抱手而立,「行,等雨停了去調查。」
「那季姐姐你又是怎麼回事?」
季冬青的狀況真的很糟,江黎眼裡的擔心並不作假。
被江黎的瞧著,季冬青到底是是草草解釋了一下,「被村民擊傷了。」
聞言,江黎激動地站了起來,「這屬於襲擊公務人員了吧!他們怎麼能這麼做!是不是他們以多欺少?我去找他們要個公道!」
宋且安嗤笑道,「自以為是的到底是誰啊?季冬青你以為你付出,就會得到他們的回報嗎?我說過,人是有層次之分的,這下你信了吧?」
季冬青面色鐵青,是她自以為是了,但人卻不該有三六九等。
可她現在實在沒力氣,遂起身回了裡屋,「你們在外休整下,我躺一會兒,雨停了就繼續去查。」
「好,季姐姐你換了衣裳好好休息。」江黎試圖安撫季冬青,轉頭掐了掐宋且安,叫他別再惹事。
帶著滿身疲憊,季冬青很快就入了夢,夢裡她被活埋被擊殺。
一個個荒誕的夢愈演愈烈,讓季冬青被驚醒。
她臉色通紅喘著粗氣,用雙手顫抖著蒙住臉,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待雙手放下時,她又一切如常,叫上江黎和宋且安,去了王悅屍體的所在地。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村民,彼此都很有默契地沒打招呼。
大雨將王悅徹底沖成了一灘稀泥,宋且安蹲下來探查,依舊沒有任何收穫。
此時,幾個村民迎面走來,他們手提鐮刀,像是要去收割農作物。
「大爺,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江黎湊了上去,語氣糯糯的。
大爺看江黎十分純良,忍不住勸道,「自然是去割麥子。小姑娘我可跟你說,這季冬青可不是什麼好人,昨晚她就護著這妖,你可離她遠點,小心她是這妖的同夥,把你給吸成個骷髏!」
說罷,他們就匆匆地離去,生怕多呆一秒,就沾上了晦氣。
江黎面露尷尬,本想罵回去,可又覺得失了修仙世家的風度。
季冬青則像個沒事人,她問起了宋且安,「這種情況,有辦法延長結案嗎?」
「沒有實質性證據,就沒辦法。村里還有別的線索嗎?」宋且安暫時放下了個人恩怨。
「沒了,只有兩個我懷疑的人。」季冬青大膽說出了猜想。
「誰?」
「村長和張碧婷。」
「原因呢?」
「昨日靡荒木作亂,村民們都陷入了美夢不願醒來,我挨家挨戶地去叫,唯獨沒有見到村長和張碧婷。」季冬青描述起昨日的事。
「還有嗎?」有些可疑,但構不成懷疑,宋且安繼續追問。
「我逃離靡荒木的追擊時,看到了一個黑影,村里只有村長和張碧婷與那個身量最接近。
第一次滅靡荒木的時候,張碧婷和女兒王悅,也就是昨日剛死的靡荒木在場,那死去的靡荒木聽了張碧婷的話改了口,身死後還一直盯著張碧婷的方向。
而且昨日我剛帶著王悅下山找大夫,村長就帶人被堵了,要我立馬殺了王悅。」
「兩人確實都有嫌疑,那他們有作案時間嗎?」宋且安神色認真了起來。
「之前我沒懷疑過村長,所以他的行動我沒有監視過。至於張碧婷,除了我去縣裡和郡城的時候,其他時候她應該都沒有機會,不過不排除她能不讓我發現的方式。」季冬青直接攤開來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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