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神醫離她的距離越來越近,周六掙扎得也越來越劇烈。
「乖孩子,睡一覺就好了。」張神醫拿起一旁的藥,強硬地捏住周六的下頜骨,把那烏黑的藥灌了進去。
周六死命掙扎卻無法掙脫,等藥入口後,她的意思也開始渙散了起來。
季冬青又陷入了空前的寂靜,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引她入夢的聲音再次響起。
「想起來了嗎?」
「我該想起什麼?」季冬青百思不得其解。
「真遺憾,可惜沒什麼時間了。」這男聲自顧自地說著,並不回答季冬青的問題。
「道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我能讓你入夢的時間有限,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事你已經都經歷過了,並不是別人的記憶出了錯,而是你忘了。」
「我忘了?那季春雨和何旭又要怎麼解釋?」季冬青頭痛欲裂,卻依舊想不起來。
「你所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聽了這番話後,季冬青更加不解了。
「其中真相我無法與你細說,我只能告訴你,人在遺憾的時候,總會通過自己的幻想去彌補遺憾。」
季冬青瞬間被點醒了,那是不是她根本沒能得到季春雨和何旭的幫助,所以許安安才會說根本沒有見到人。
亦或者她壓根沒能救到周六!
無數個想法在她的腦子裡翻騰,一些記憶碎片閃過,季冬青好像瞥見了周六的碑。
不,那甚至不能稱為碑!
那只能算得上是一個木牌,而刻字的人,她從未見過。
更多的,季冬青就想不起來了。
越是撲朔迷離,季冬青越是冷靜,她急忙分析起了情況。
如果之前的所有事都不對勁,那麼是不是上一次被靡荒木纏住之後,她的記憶就被篡改了呢?
張碧婷母女的事,又是不是對方可以想讓她看到的呢?
「你為什麼要幫我?」季冬青回神後問道。
「我不算是在幫你,我只是想幫自己,同時也想阻止一個人在歧途上越走越遠。」
在空曠的場地里,這男聲聽起來有些淒涼。
「是李薇嗎?」季冬青猜到。
男聲不再響起,季冬青卻不甘心就此斷了線索,她繼續猜到,「你是周越?」
「你果真很敏銳。」男聲算是有肯定了季冬青的回答。
「李薇想做什麼,毀滅整個鄉為你報仇?」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做的事不對,但憑我是無法阻止的,你也看見了這靡荒木山崖融為了一體,想要破解這一切,就必須要找到核。而這核,一般會藏在施用者最為珍惜的事物中。這夢境不知還能支撐多久,我會帶你去看我和她的回憶,希望你能找到解決的方法。」男聲越來越弱,不等季冬青回話,她的視線已經跳轉了。
「阿越,今日我娘準備讓我學做糖了。」從眉眼之間,季冬青能看出這就是十餘歲的李薇。
「阿薇,你娘的意思是讓你著手準備掌家的事嗎?」此時說話的應該就是周越。
「是的阿越,我本以為我娘鬆了口,同意我們倆的事了。可是她說,得等你大考上榜,我才能嫁給你。」李薇咬著唇,神色有些不太對勁。
「阿薇你放心,我每日都有在練習,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周越撫慰著李薇,眼神之中滿是真誠。
「可那大考也太難了,那麼多人去考,能上榜的人寥寥無幾。阿越,我們沒法再等下一個十年的。」說著說著,李薇的眼眶便紅了,甚至還留下了幾滴不爭氣的眼淚。
李薇這話不假,周越和季冬青相似,都是最末的五靈根,勉強能邁入修仙的門檻,想要考上榜自然是難中加難。
周越抬手用拇指為李薇擦起了淚,「小哭包,眼睛哭腫了,可就不美了。」
李薇還是有些哽咽,她自然明白母親就是在刻意刁難周越,索性對提議道,「要不我們倆逃跑吧!去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我的地方,去過屬於我們的日子。」
「阿薇,不行的,」周越固執地拒絕了,「我知道我可能不是什麼有出息的人,但我不能讓你跟著我過沒名沒分的日子。你家因做糖條件一直不錯,你從小都沒有過過苦日子,我又怎麼捨得讓你為我犧牲?」
周越對李薇的珍重和愛護,連季冬青都能感受得到,何況是李薇呢?
聞及此言,李薇哭得更凶,她依在周越的肩頭,試圖藏住自己淚流不止的眼睛。
最終,還是周越安慰了李薇許久,李薇才停了哭聲。
周越趁天色還沒黑,把李薇送回了家,即使李薇父母對他臉色不大好,但他依舊是那副畢恭畢敬的模樣,還示意李薇不必為他與父母爭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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