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冬青感興趣,神女講得更起勁了,她的眸中滿是高高在上的意味,「還真是無知呢!不過不用擔心,只要你成為我的使徒,就不會這麼無知樓。」
「這善女鄉沒有女嬰,自然也不會有成年女子,可沒有女子,他們註定生不出男嬰。於是善女鄉的這幫男人就想出了求善女的法子,明面上說是驅邪迎善,實則卻是強搶民女。他們帶著箭出門,遇到不服從的女子,就殺光她家裡的所有人,強行把她帶到自己身邊。」
季冬青心下一沉,雖然她早就預感到這求善女不是什麼好事,卻也沒想到這些人敢明目張胆地做這種事,「難道就沒人管嗎?」
「這鄉里的男人占據著主導權,他們不讓女子修煉,女子自然也沒了反抗的機會。至於像你這樣有官職的修仙者,他們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多此一舉,他們高高在上看這些凡人就像是在俯視螻蟻。更何況,他們還會借著求善的名頭上供,久而久之就沒人管了,這種風俗便傳了下來。」神女抬起了手,百無聊賴地端看著自己手上的金光。
「那沒有女嬰又是為何?」季冬青追問道。
神女嗤笑一聲,「我既為神,自然會滿足你的一切願望。沒有女嬰,當然是因為他們不想要。」
看著季冬青不解的樣子,神女故意頓了頓,「看來我的使徒好奇心很重啊,罷了,也不是不能告訴你。這善女鄉原本不叫善女鄉,而叫求男鄉。此地的人都盼著能有個男嬰繼承家業,無論他們如何虔誠祈禱,拜過多少神或是鬼都無用。後來不知他們從哪得知的消息,只要溺死女嬰就可求男,這鄉里自然也就沒了女嬰了。」
「可這……」
「可這並不正確,」神女像是能看穿季冬青的心思,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但利益面前,誰又會論對錯呢?只要有第一個人這麼做得了兒子,後面的人就會紛紛效仿。溺死一個女嬰不行,那就一個又一個,反正總能生出男嬰。」
季冬青語氣有些忿忿道,「那你與這些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在質疑我?區區使徒也敢質疑神明?」神女語氣不善,死死盯著季冬青。
可季冬青卻不懼,她繼續道,「你把這些善女擅自拐了進來,趁著沾惡的功夫,讓她們誕下嬰孩,男嬰送出去,女嬰則留在這保童塔內成為你的力量來源,你與你看不上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你和他們達成協議,讓他們信奉你,再給予他們想要的男嬰。那屋子裡供奉的石像,就是假借陰女娘娘之名的你吧?連名字都是偷來的你,連修為都是邪魔外道的你,卻妄想成為神明?你不是神,你只是妄想成為神卻反而墮魔的人。」
聽著季冬青斬釘截鐵的話,神女顯然被氣到了,她大聲叫了起來,「閉嘴!你懂什麼?這是我作為神給她們的恩賜,你沒看到她們成為善女有多開心嗎?我給予了她們力量,讓她們獲得幸福,甚至可以成為像神婆這樣充滿力量的人。我把我的光撒給了她們,我就是神!」
「沉迷在夢境之中被你操控的人,當真會感到幸福嗎?」季冬青冷聲反問。
「哈?季冬青你最好搞清楚你在和誰說話,我可是神!這也不是夢,是我為她們打造的理想鄉!」神女攥緊了手,怒斥道。
「她們的軀體活在現實,意識卻被你囚禁在此處,你所謂的幸福真可悲。」季冬青說得平淡,卻像無數根利刺扎進神女的心裡。
「閉嘴!」
「你自封為神,不過是在逃避自己無法打破的現實,你是懦弱者。」季冬青語氣更加堅定。
「閉嘴!我叫你閉嘴啊!」
神女的喊聲一陣比一陣高,她朝著季冬青散出金光,想用金光封住季冬青的嘴,可她還是晚了一步。
「你說對嗎?靜靜?或者說安安?」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神女理智的弦在此刻斷裂,金光就此散開,她整個人暴露在了季冬青的視線之中。
「你似乎一直對我的眼睛有執念,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這暴露了你。而且那老婦是沒有意識的,可無論平平還是靜靜,意識都非常清晰。不僅神婆,在善女鄉見到的女子全都十分木訥,顯然是在按照誰的指令『活著』。等來到這裡見到神婆後我才明白過來,只有你是清醒的是因為你就是罪魁禍首。」季冬青淡淡解釋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你區區小兒怎麼可能看破我這幾百年的道行?不過是你碰巧猜對罷了!」
不等季冬青再說什麼,神女就自言自語了起來。
「靜靜,回頭是岸吧!這些人都是無辜的。」
「姐姐?姐姐我只是在創造理想鄉啊!你等等我,只要我成神了,你就能永恆存在了。」
「靜靜,我早就不存在了,困住你的是執念。」
「姐姐你別開玩笑了,你等著我,我馬上就能成神了。」
……
季冬青看著靜靜宛如人格分裂的模樣後,更加確信靜靜借用了靡荒木的力量。
季冬青沒再給靜靜喘息的機會,她拔劍而上,趁靜靜不備直接用劍意向她砍了過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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