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負我!是你們負了我啊!」鄭依棠扯著嗓子在喊,卻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
季冬青看著不願悔改的鄭依棠,心好似被什麼勒住了一般,悶悶的,讓呼吸不由有些紊亂。
「你原來真的忘了,忘了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一定要離開那個家,你要自由如風,做這世間的第一女俠客,要除暴安良,要扶貧濟弱,要把你的名字刻在這史冊里。」
她極力保持鎮靜,可語氣的輕顫音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翻湧。
聞言,鄭依棠原本癲狂的面色轉而冷靜了下來,原本被塵封的記憶竟然翻湧了起來,良久她才道,「忘了吧,人是會變的,算我對不起你。可這世間之事,大多負我,所以我不悔!」
她像是找回了一點理智,可依舊沒有認錯的心。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是那個挑燈夜讀、滿手劍傷的你。」季冬青用靈網將陣圍住,徹底封絕了鄭依棠的去路,通知郡里過來抓捕。既然二人誰都不願改變立場,那便讓律法進行審判。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原本被鎮在一旁的魔氣突然攢聚了起來化為了人形。
「嘖,真沒用啊!」馬克一腳踢開了鄭依棠,嘲弄道。
「馬克?」鄭依棠好季冬青異口同聲道。
「怎麼?季督察看到我很驚訝?」馬克撥了撥頭髮,有些不喜道。
季冬青不語,鄭依棠則搶先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替你這個廢物收拾殘局啊!果真是沒用的,好在一開始何居就不放心你了。行了,沒你的事了,一邊呆著去吧!」馬克抬手一揮,鄭依棠像張紙一樣飛了出去,她硬生生撞碎了縛魔陣,撞倒了一棵又一棵樹,不知過了多遠才堪堪停下。
她的頭髮蓋住整個人,看不出人的狀態如何,但沿途的鮮血說明了一切。
「依棠!」季冬青還是下意識地擔心。
「死丫頭,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別人呢?」馬克將陣法全都碾碎。
「你是魔氣而生?」季冬青不解。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我是一體雙魂,可仙魔同修,這魔氣就是我注入鄭依棠魔種的一魂。」馬克揚唇輕笑,滿是輕狂。
「魔種?」
「是啊,這可是我們選人的關鍵,畢竟有魔種的人,才能於修魔一途有極大潛力。鄭依棠本是單靈根,可日以繼夜修煉都沒有長進,難道你從沒覺得不對勁嗎?」馬克滿不在意,一想到季冬青馬上就會被他殺死,便頗有善心地給她解釋了起來。
季冬青怔愣,她也曾想過鄭依棠修為無法精進的原因,之前也默默查了許多資料,但都一無所獲,萬萬沒想到是因為魔種。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魔種是魔神大人留下來的,我們大面積播下後,魔種會自動在人間尋找合適的寄宿體。」馬克不以為然道。
誰知就是這句話激怒了季冬青,她質問道,「所以你們就這樣輕易毀掉別人的一生?」
「不過草芥。」馬克並不在意。
季冬青瞬間拔劍而出,碎劍相向,馬克一時沒反應過來竟沒能完全躲開碎劍,被一片劃破了臉頰。
季冬青這番行徑讓他有些愣神,他抬起手輕輕摸了一下流血的臉頰,看到鮮血的那一刻頓時暴怒。
霎時間魔氣滋生,四周的植物都隨之枯萎,唯有靡荒木瘋狂地肆意增長,猶如蓄勢待發的毒蛇。
季冬青一時不察竟吸進了魔氣,強烈的排斥感讓她肺腑都燒了起來,她急忙用靈氣護體驅散魔障。
可馬克並沒有給她緩口氣的機會,他將四周的房屋全部震碎,用靡荒木擊打著碎塊擊向她。
土塊和瓦片在魔氣中並不顯眼,季冬青無法用眼睛捕捉這一切,只能暫且用靈力硬抗。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她隨即通過風聲來辯位,在靈術的加持之下,她的聽覺變得異常敏銳,不一會兒便熟練了起來,輕鬆躲開所有障礙。
馬克也發現了這成了吃力不討好的事,立馬換了個辦法,直接用土塊凝集成球,讓靡荒木穿插其中填滿縫隙,將季冬青困在其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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