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知道什麼?」季冬青面上冷靜,實則未曾想到人皇會把自己的身體狀況托盤而出。
「靡荒木的報告我都看了,所有事件造成的影響以及遍布的範圍我也都有所了解,我聽說是有所謂的神徒在中傳播,但我想知道他們選人的標準到底是什麼?」人皇斜靠在椅子上,這樣能省力不少。
季冬青沒有想到人皇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看來此人是認真看過所有卷宗的,她分析道。
「具體的標準我也並不清楚,只是有自己的一點猜測。我認為他們應該是先找到身體裡含有魔種,而後暗中對他們進行觀察,對有潛力的、家裡遭遇重大變故的、內心怨恨不滿的出手,將他們引誘入魔變為己用。」
「魔種?這倒有意思了,我會下達徹底搜尋魔種的命令,我需要你把餘下的一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人皇頓了頓道,「我能給你最高權限,但這件事情依舊十分兇險,你需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有去無回的心理準備。」
人皇還想再說些什麼勸慰的話,季冬青卻直接接了下來,「屬下領命。」
季冬青在郡城找到了原主父親的卷宗,並不是像大伯說的那般做生意出了意外,而是死於靡荒木!只是那時人們皆不知是靡荒木,還以為是原身父親沾染上了妖木,人人為了辟邪皆諱莫如深。
想到這,季冬青更顯堅定。無論是為了自己、鄭依棠、原身父親,還是被殘害的無辜之人,她都打算查個水落石出,如今有了人皇的幫助她自然更加毫不猶豫。
「好,他果真沒有看錯,」人皇欣慰道,他拿出了一枚玉牌,隔空傳到季冬青手上,「這是玉牌,能夠直接和天界之人聯絡,若是我無法助你,你便求一求天尊,我多少也算與他有些私交。」
季冬青接過玉牌,通透的碧玉有些晃眼,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的靈玉,一時之間便有些猶豫,「陛下,這恐怕不妥。」
「沒有什麼不妥,我要你行最危險之事,自然該給你最大的籌碼。你也知道,這京都眾人虎視眈眈,不僅我沒有多長時間了,你的時間也很緊張。」人皇笑笑,沒打算把玉牌收回。
「卑職一定抓緊時間查清此事!」季冬青也意識到自己責任的重大。
「好,你且去吧,對外我會宣稱你為我找永生丹去了,更多的事就靠你自己了。京都涉及皇位之事,你莫要牽涉其中,要是出了什麼變故也不必管,你要做的就是查清這件事。若是人界無法查清,你就到地界、到天界去,懂嗎?」人皇呼吸有些急促,雙目迫切地盯著季冬青。
「是!」季冬青做出了承諾,繞是她再愚鈍也能意識到人皇身體不佳,握住玉牌的手不免又緊了幾分。
人皇也到了極限,他有些疲憊地摁了摁頭,示意季冬青退下。
只是在季冬青轉身而出後,人皇身後竟走出了一個人,「你還能撐多久?」
「撐到計劃結束不是問題。」人皇答。
「那你可好好撐住,千萬可別提前死了。」那人依舊沒好話。
「怎麼?你這是捨不得我了?」人皇並未在乎對方的無理,反而開玩笑問道。
那人緘默不言,不知在想什麼。
「祈蒼,萬物都會有生命終結的一天,創世神都不例外,何況我只是個人。」人皇突然鄭重道。
「我知道,我們不都是抱著彼此的決心來做這些事的嗎?」衛祈蒼喃喃道。
「不過,真要把禍水引到你身上嗎?」人皇有些遲疑。
「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只要讓他們覺得我走投無路,打算拉攏我,我才能徹底去揭穿他們的真面目。」衛祈蒼分析道。
人皇嘆了一口氣,隨後緩緩說道,「我知你向來果決,你決定的事誰都勸不了分毫,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句,他們好像都拿你當真朋友,你別當真不打算告訴他們?」
「與其一起犯險,倒不如我自己來,何況我一人成功率倒會更大。」衛祈蒼毫不動搖。
「好,那我也不再勸了,就祝你早日建成我們理想中的世界!」人皇抬手握拳,碰了碰衛祈蒼。
隨後便是暴風雨前的寂靜。
季冬青拿著玉牌正要走出去,卻被陸啟攔了下來,「季督察,不知陛下找你所為何事?」
「陸大人這是過問起陛下的抉擇了嗎?」季冬青故意拔高了幾個音調問道。
她的聲音一下就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陸啟只好悻悻解釋道,「季督察哪裡話,身為下屬為人皇分憂是我的分內之事,我也不過是擔心陛下。」
「如此,倒是我多心了,陛下安排我去求長生丹,不知陸大人可有什麼建議?」季冬青裝作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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