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方才秦景開口的時候,店裡的背景樂一曲放罷,正是中間空白的間隙。
秦景說完,附近幾桌都安靜了。
周晴竹揣著震驚,先抱歉地朝著周圍幾桌投過來的好奇目光微笑點頭,然後一把拉過秦景的肩膀,迫使對方跟自己一樣湊到桌面上低下頭,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這種話不能隨便在公共場合說啊!你什麼時候開始看這種東西的?是誰把你帶上了這條歧途?」
秦景被控住的腦袋稍微側了側,一臉疑惑:「什麼歧途?」
「你……啊?」周晴竹問:「你認真的?這是別人跟你說的?還是從網上看的?」
秦景思考。
秦景點頭,秦景搖頭,秦景點頭。
周晴竹鬆了一口氣,暫時放開秦景:「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有什麼奇怪的人騷擾你了。」
他看著一臉探究的秦景欲言又止,又看了看剛才投過來目光的客人們,朝秦景擺了擺手:「來,我告訴你什麼意思。」
要是別人,問這個問題真有可能是在耍他。
這都什麼了,但凡上社交網絡的年輕人誰對這種網絡文學能完全免疫?就算不感興趣,稍微搜搜應該也能找到正確答案吧。
但這是秦景,作為同窗四年的好友,周晴竹太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秦景附耳過去,聽周晴竹小聲跟他解釋。
他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探究變得迷茫,之後又逐漸轉變為震驚,夾雜著不明顯的憤怒。
……
「叮鈴鈴鈴鈴鈴——」
骨感纖細的手指摸了兩下,定位到手機的位置,從側面摁了一下鎖屏鍵,然後手機被推到了一邊的被罩里。
鈴聲暫時停了。
五分鐘後,鈴聲又不眠不休地響起來。
那隻手又朝剛才的位置摸過去,左摸右摸沒有摸到自己想找的東西,孟樂中午無奈地坐起身來——眼睛都沒睜開。
好睏。
鬧鐘持續不斷的聲音像蒙在什麼東西里,孟樂坐起來還是沒有找到鬧鐘聲的來源在哪。他不得不把眼睛眯開一條縫,最後在旁邊當做被子、卻在半夜被踢到一邊的被罩下頭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他摁掉了鬧鐘,保持原狀坐在床上迷瞪了一會兒。
太困了。
昨晚上播嗨了,賣了一會兒貨後莫名其妙勝負欲就起來了……也可能是因為吃了新樣品裡頭的酒心巧克力?反正很上頭,非要教直播間裡的觀眾們跳舞。
前天晚上直播的時候直播間被提示了兩次,他還特地下了次播重新上播,就為了不違規,也為了能成功在直播間裡開展「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