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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詩言捏著裙角,僵在原地:「不用了舅舅,我自己來就行。」

一向溫文爾雅的呂宏遠突然像換了個人,拍著床怒喝:「我說了讓你過來!」

這突然一聲嚇得方詩言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舅舅,你別這樣,我害怕。」

呂宏遠起身一把抱住她,不由分說將她扔在床上,死死壓在她身上,濃重的酒氣噴灑在她的側臉。

他邊在她身上摸索,邊喘著粗氣說:「詩言,你太漂亮了,舅舅真的很喜歡你。」

方詩言全身顫抖,大腦一片空白。她想將呂宏遠推開,可這個平時和藹可親的舅舅此刻卻如同一座巨山,壓得她幾近無法喘氣。

她帶著哭腔低聲說:「舅舅,小葉姐和可可馬上就回來了。」

呂宏遠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如同久未進食的野獸捕獲了一隻出生不久的小鹿,眼裡滿是貪婪:「舅舅為你做了那麼多,還給你媽媽出錢治病,你難道就沒想過要報答舅舅嗎?」

她的眼淚掙扎著溢出眼眶:「舅舅,我將來一定會加倍報答您的。」

呂宏遠微笑著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我喜歡你,我要你現在就報答我。詩言,難道你還想回到從前那種生活嗎?」

方詩言怔住了,眼前閃過小縣城裡昏暗逼仄的單間,和媽媽因為併發症潰爛的雙腳。

呂宏遠在她耳邊低聲呻吟,滾燙黏膩的手從她的大腿緩緩往上游移。

她閉上眼睛不再掙扎,也沒有哭泣。

呂宏遠像一隻沾滿粘液的爬蟲,肆無忌憚在新鮮飽滿的水蜜桃上蛄蛹、蠕動,而她只是強忍疼痛,瞪大雙眼望著天花板,一聲也沒吭。

「這是強|奸,你為什麼不報警?」

聽到這裡,負責記錄的女警員忍不住問了一句。

方詩言垂下眼帘,輕輕搖頭:「我……我不敢,他威脅我,如果不乖乖聽話,媽媽就沒辦法繼續治療,我也不能上學了。」

秦聿風皺了皺眉:「所以你才要殺了他?」

方詩言低聲辯解:「我沒有殺他,他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方詩言,如果我們沒有證據,你是不會坐在這裡的。」秦聿風起身把幾張資料攤開放在審訊椅前的小桌板上:「經酒店證實,推拉窗的鎖平時都是扣上的,我們在鎖扣和玻璃上都發現了你的指紋,說明窗戶是你故意打開的,對吧?」

她到底還只是個高中生,眼界和閱歷並不豐富,又或許是她向來不善於撒謊,秦聿風剛把證據擺到面前,她立刻滿臉通紅垂下頭,似乎是為剛才的謊言而感到羞恥,隨即很快就承認了。

「我實在不敢反抗,又不想再這麼繼續下去。我不知道怎麼辦,沒有別的人可以傾訴,又不敢告訴媽媽,所以……所以我只能殺了他。」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止住了眼淚,神情呆滯,像一具木刻的人偶。

方詩言描述的作案過程跟程述推測的大差不差。

她來過這家酒店許多次,每次都是呂宏遠先開好房等她,所以她從沒在酒店登記系統里留下過信息。

她記下了酒店攝像頭的位置,在無人的巷子裡換上提前準備好的風衣和帽子、墨鏡,遮擋住了自己的面部特徵。進了房間後,趁著呂宏遠洗澡的功夫,她偷偷打開了推拉窗的鎖扣,最後在他毫無防備之時突然把窗子打開,抓住他的雙腿往上一抬,他便帶著那一身骯髒的罪惡永遠跌入了地獄。

做完這一切,她又換上那一身裝扮,從計劃好的路線離開了酒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了呂宏遠家。

最後方詩言對著秦聿風頷首,再次道歉:「對不起,警察叔叔,給你們添麻煩了。如果可以的話,替我跟媽媽說聲抱歉,我讓她失望了。」

祝好覺得胸口像是灌了把冰碴,扯著心臟沉甸甸往下墜。

她退出監控室,靠著走廊的牆緩緩蹲下,把臉埋在膝蓋里,長長地吁了口氣。

方詩言雖然是施害者,但同時也是受害者。

她本可以擁有閃閃發光的未來,卻因為親手了結殘害她的禽獸,將自己帶入不見底的深淵。

祝好承認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太容易與人共情,做不到鐵面無私,更沒辦法從容冷靜地去面對那些隱秘而慘痛的經歷。

她甚至覺得呂宏遠死得太輕鬆,恨不得把他那具殘破的屍體從冷凍櫃裡拖出來,扔進陰曹地府的油鍋里。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片刻後,一雙熟悉的黑色工裝靴停在她面前,鞋面上還有幾道貓爪留下的抓痕。

祝好抬起頭,看到程述眼珠子向下睨著她,兩隻手指夾著一張紙巾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戒備地瞅了他一眼,提防他隨時出言諷刺。意外的是,他竟然什麼也沒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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