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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這才想起自己下樓的目的,清了清嗓掩飾自己的失態:「我想跟你聊聊方詩言的案子。」

程述不以為然:「方詩言的案子有什麼好聊的?證據確鑿,她也已經招供了。」

說著把白眼狼從床上抱起來扔出客廳,接著就要關門。

祝好堵在門口不肯罷休:「十分鐘,就十分鐘,我覺得這案子還有疑點。」

「真服了你,大半夜把人從房間裡薅出來跟你聊案子。」他嘆了口氣,繞開祝好走向廚房,從冰箱裡拿了兩瓶蘇打水,把其中一瓶扔給她:「十分鐘倒計時開始。怎麼,你覺得人不是方詩言殺的?」

祝好搖頭。

在1808號房的床單和呂宏遠身上都提取到了方詩言的DNA,並且警察也在她宿舍的衣櫃找到了監控視頻里出現的風衣和帽子。

這一切都能證明,她和呂宏遠的死脫不了干係。

根據方詩言的供詞,她的作案手法和作案時機都十分明了,可祝好卻覺得她的作案動機有些奇怪。

她當初選擇忍氣吞聲,默默忍受呂宏遠的凌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忍看到媽媽繼續被病痛折磨,更不想回到過去那種生活。

可呂宏遠一旦死了,就算警方查不到她,她也一樣會失去所有經濟來源。

那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換個問法,到底什麼才是她費盡心思殺死呂宏遠的導火索?

程述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饒有興趣看著她:「你覺得為什麼?」

又來了。

祝好對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又想像白天那樣打發我。」

「這不是打發,是討論,我想先聽聽你的想法。」

這話說得義正嚴辭,祝好一時竟沒法反駁。

她認真思索了一番:「難道是因為呂宏遠做了什麼太過分、而且讓她無法忍受的事?比如虐待、毆打什麼的。」

程述否認了她的想法:「如果是這樣,那在審訊的時候她就應該說出來,而不是用『我實在不敢反抗,又不想再這麼繼續下去』來一筆帶過。」

有道理。

如果她真的遭受過呂宏遠的虐待,那麼說出來至少還能在法庭上為自己爭取更多機會。可她對自己的作案動機卻描述得很模糊,似乎在刻意隱瞞什麼。

祝好想了想:「其實我一直有個猜測——啊不,推測。按照葉怡然生下呂可的時間推算,她至少在18歲之前就認識呂宏遠了,會不會其實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們想的要久得多?換個說法,會不會他們認識的時候,葉怡然的年齡就跟方詩言差不多?」

警方對葉怡然的社會關係進行過調查,發現她的背景十分清白,從十三年前來到淮江市之後就沒有任何上學或者工作的記錄。

十三年前,她恰好只有十三四歲。

程述迅速反應過來:「你覺得呂宏遠有戀童傾向?」

祝好點點頭,同時感到一陣惡寒順著脊背爬上顱頂。

——如果這個推測是對的,那麼在葉怡然生下呂可,並且年齡逐漸增長,呂宏遠很快就對她失去了興趣,所以他們的婚姻實際上早已名存實亡。

呂宏遠需要新的洩慾對象,在見到方詩言的第一面,他就把這個靦腆、膽怯的女孩當成了新的獵物,戴上一副偽善的面具,將她一步步引入圈套中。

程述眼帘微微一垂,若有所思:「這麼想來,呂宏遠的行為的確很符合剝削型兒童性侵者的特徵。」

祝好那顆勤學好問的心燃了起來:「展開說說,什麼是剝削型性侵者?」

「兒童性侵者被分為幾種類型:固戀型、退縮型、剝削型和攻擊施虐型。」

「剝削型性侵者的原始作案動機是滿足自己的性需求,所以他們會不擇手段,抓住對方的弱點,採用各種策略逼對方就範。剝削型的行徑可包括口頭恐嚇、限制、操控、威脅、身體接觸,利用受侵害對象的天真、無助和敬畏心來阻止他們任何形式的反抗,並獲得他們的服從。」*

這麼一想,呂宏遠在侵犯方詩言時說的那些話,不就是恐嚇和威脅嗎?

程述繼續道:「但是方詩言性格懦弱,習慣逆來順受,屬於負擔型的性侵對象。《房思琪的初戀樂園》你讀過嗎?她跟裡面的主角比較相似,雖然知道自己在受侵害,卻因為各種原因選擇忍氣吞聲,甚至是說服自己愛上施害者。如果不是有外力推動,她應該不會做出太過激的行為。」

「外力推動?」祝好腦子裡打過一道閃:「你說的這個外力會不會是葉怡然?」

畢竟從請私家偵探去跟蹤偷拍到呂宏遠墜樓後,葉怡然的一系列舉動都很詭異,很難不讓人起疑。

程述嘴角閃過一抹笑,答非所問:「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去呂宏遠家的時候,他牆上掛了很多字畫,架子上也有很多擺件?」

祝好點點頭,第二次去找葉怡然的時候,她也注意到了那些名畫和擺件都不見了。當時葉怡然說是擔心自己睹物思人,所以收起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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