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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問:「你昨晚沒睡好?」

他沒好氣地嗯了一聲:「不知道哪來的傻叉大半夜給我打電話,把我吵醒了。」

祝好心虛地乾咳一聲,把臉轉向窗外,卻發現這條路有些熟悉,心裡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轉頭問他:「老大,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程述漫不經心地回答:「老秦說市中心一家酒吧的後巷發生了命案。」

祝好:「……那家酒吧不會叫Inkstone吧?」

程述沒說話,側目瞥了她一眼,臉上分明寫著「你怎麼知道」。

她揉了揉太陽穴,長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柯南這個稱號應該留給自己。

第43章

Inkstone酒吧夜晚才開始營業,這時正值清晨,酒吧大門緊鎖,發生命案的後巷前後兩頭都拉起了警戒線,勘查組正忙碌而有序地採集證據。

負責維持秩序的警員已經認得程述和祝好了,看到他們過來,主動遞上了鞋套和手套。

首先發現屍體的清潔工大媽正坐在巷口接受警員的問詢,她看起來被嚇得不輕,臉色慘白,抱著保溫杯的雙手還在打顫,嘴裡一直在重複「造孽啊」「我要做噩夢了」。

祝好謹慎起來,能把人嚇成這樣,待會兒一定會有什麼血次呼啦的場景突然衝撞視線。

她站在巷子口定了定神,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才掀起警戒線,跟在程述身後走上前。

發生兇案的現場離酒吧後門不遠,一個男人直挺挺倒在地上,呈俯臥姿勢,頭衝著牆倒方向,身下有一大片血泊。還沒怎麼靠近,一股濃略的酒精味和血腥味就撲面而來。

祝好抻長脖子看了一眼,才發現死者後腦勺不知被什麼砸得血肉模糊,像一個四分五裂的西瓜。

她一下子沒忍住,後退幾步離遠了些,扶著牆乾嘔起來。

這麼刺激的的畫面,果然無論看多少次都無法習慣。

溫珣蹲在地上,輕輕掰動死者的四肢:「屍僵已經擴展到全身了,可以推斷死亡時間是4到6小時之前。」

秦聿風低頭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也就是凌晨兩點到四點,死因能確定嗎?」

溫珣小心翼翼地撥開傷口上的頭髮,低頭仔細觀察:「後腦部分遭到反覆打擊後嚴重崩裂,導致顱骨粉碎性骨折,腦組織外溢,死因應該是急性顱腦損傷。從傷口形態上看,兇器應該是某種鈍器,比如錘子一類。」

秦聿風點點頭,轉頭看到程述正蹲在牆邊,便問:「老程,你有什麼發現?」

程述扯下口罩湊近磚牆嗅了嗅,又皺著眉頭把口罩拉了起來:「騷味很重,這位兄弟最近估計是有點兒上火。」

秦聿風捏緊口罩的邊緣,也在牆邊蹲下:「你意思是他在這兒撒尿時,被人從身後偷襲的?」

溫珣和法醫助理小心翼翼地把死者翻了個面兒,他的褲鏈半開著,白色的褲子上果然還留著些黃色的尿漬。

他的半張臉跟後腦勺一樣也被砸得稀巴爛,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祝好的視線迅速從那張稀爛的臉上挪開,又落在死者胸前那個巨大的驢牌logo上,臉色唰一下白了,直到程述叫了她幾聲才堪堪回過神來,連忙從屍體身上收回目光:「什麼?」

程述滿臉無奈看著她:「我讓你去給我找把尺子——算了,我自己去吧,你要是不舒服就到一邊兒呆著去,別在這裡礙事。」

換做平時,祝好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懟回去,然而這回她只是默默找了個不近不遠、剛好能聽到他們談話內容的角落蹲了下來,雙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臟。

死者雖然臉部被毀,但身高、身型還有那件T恤,跟昨晚搭訕她的陳少簡直一模一樣。

她太陽穴直突突:不會吧,不會真的那麼巧吧?

離地面不遠的牆上有一些呈現飛濺狀的血跡,程述找堪察組的警員要來尺子量了一下:「離地23厘米,應該是兇手揮動兇器時甩出來的血痕。」

秦聿風道:「從這個高度上看,死者是趴在地上時被襲擊的吧?」

程述點頭應道:「死者體型不算瘦弱,兇手一定是先用了某種方法讓他失去了反抗能力,等他倒地後才攻擊他的,說明這是一起有預謀的作案。」

說完朝著溫珣揚了揚下巴:「溫主任,正臉的傷口有什麼特徵?」

溫珣戴著手套,用食指和中指輕輕翻動傷口上的皮肉:「正臉的傷口幾乎沒有生活反應,應該是死後傷。」

秦聿風皺著眉嘖了一聲:「可真夠狠的,明明後腦勺那幾下人就已經不行了,還要在他臉上補幾錘子,看起來兇手要麼是不想讓人認出他來,要麼就是跟他的恩怨不小。」

程述蹲下身,伸手從死者的口袋裡摸出手機和錢包,拿在手裡翻了翻:「可以排除第一種猜測了,殺了人還把這些東西留下,說明兇手根本不擔心別人發現死者的身份。」

秦聿風打開錢包,從裡面找到了一張身份證,念出了上面的名字:「陳志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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