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雖然只與他接觸了幾次,但他一貫表現出來的謙卑、和善以及些許清澈的愚蠢倒是一直沒有變過,怎麼看都不像是人格分裂。
祝好撇了撇嘴,劇情走向果然不會那麼容易讓她猜到。
李硯川抿了一口酒,苦笑道:「不怕你笑話,我是真的覺得心裡很不踏實,昨晚的事情我想了很久,但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我很害怕自己真的殺了人,更害怕自己沒殺人卻莫名背負罪名。我不敢告訴警察,因為我覺得他們不會相信我說的話,多半會以為我是瘋了。」
「也許是出於直覺吧,我總覺得你是唯一會相信我、也是唯一能幫我的人。我想請你幫我找出真相,好嗎?」
祝好心裡明白,這並不是什麼「直覺」,而是作為可攻略對象之一,他還保留了一些最初始的設定,所以他對她的信任可以說是出於本能。
「李硯川,你看著我。」她雙手搭在桌上,欠身向前,注視著他的眼睛:「你能跟我保證,你真的對陳少的死一無所知嗎?」
李硯川也回望著她,一字一頓地回答:「我能保證。」
「也沒有買通或者指使任何人殺他?」
他答得果決:「沒有。」
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他琥珀色的眸子炯炯發亮,像一汪清澈透明的泉眼,沒有摻雜一絲謊言的味道。
幾乎就在那麼一瞬間,祝好決定將所有的疑慮拋之腦後:去他X的三思而後行,既然他選擇相信自己,那她也選擇相信他、同時相信自己的直覺一次。
她重重點頭:「好,我幫你。」
李硯川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艱難地笑了一下:「謝謝你,好好。」
系統響起提示音:「與李硯川的好感度加5,獲得50積分。」
換做平時,獲得積分能讓祝好開心很久,然而這時她心事重重,有些高興不起來,而且眼下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雖然答應了要幫李硯川,但至於怎麼幫,她沒有任何頭緒。
她在腦海里搜索著之前看過的電影、電視劇,每當主角希望證人能回憶起與案件有關的細節時,首先會做的就是引導他們重新回到案發前的時間線。
認真思忖片刻後,她學著電視劇里的樣子,壓低了聲音:「我想讓你回想一下昨天晚上你能記起來的事情,你可以閉上眼睛嗎?」
李硯川點點頭,鄭重其事地把眼睛閉上,交握的雙手搭在桌沿,仿佛一個虔誠的信徒。
「想像一下,這時候你送完我回家,停好車後,剛回到酒吧門口。你推開門,酒吧里是不是還有很多客人?」
他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對,當時大部分賓客都沒有離開,他們看到我走進酒吧,紛紛端著酒杯過來向我道賀。」
「陳少也在其中嗎?」
他神情專注,看起來很努力地回憶著,片刻後才回答:「我不記得有看過他的身影,還以為他早就離開了。像他那樣每天花天酒地的人,經常一天晚上輾轉好幾個場子,所以我也沒有多想。」
祝好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還挺有成為心理醫生的潛質,她換了個姿勢,手支著下巴,繼續引導他:「然後呢?」
「然後……敬酒的人紛紛散去,我因為喝了太多酒後勁上來了,覺得有點頭暈,就藉故離開人群,想到員工休息室里躺一下。」
「當時休息室里有其他人嗎?」
李硯川搖頭:「沒有,當時員工都忙著招待客人,休息室里只有我一個人。」
「那你在休息室里還看到了什麼特別的嗎?」
「我……」李硯川的表情舒展了一些:「我看到了員工把你送我的向日葵擺在桌上,就想著要先把它放到車裡,這樣回家的時候就不會忘記帶上它了。」
祝好心頭一暖,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幸虧李硯川閉著眼睛才沒有發覺。
她清了清嗓,繼續問:「那你為什麼要走後門呢?」
李硯川微微蹙眉:「因為走正門會不可避免會
碰上許多客人,我喝了太多酒,不能再繼續喝了,但又不想駁了客人的面子,所以選擇從後門悄悄離開。」
祝好腦子裡浮出一個念頭:難道說他從後門離開時,無意間撞見了後巷裡陳少的屍體,又因為喝了太多酒,意識模糊,誤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她接著問:「你的員工有看到你嗎?」
李硯川還是搖頭:「警察找他們問過話,沒有人記得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只知道我進了休息室之後就沒有在酒吧里出現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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