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好周身一凜,下意識縮了縮身子:雖然知道他這是受到驚嚇後的反應,但這兒還有另一個可攻略對象在呢,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怪不好意思的。
正想著怎麼樣不失禮貌地推開他,耳邊突然響起系統的提示音:「與李硯川的好感度+20,獲得200積分。」
祝好差點沒樂出聲:「多少?你說多少?」
平時一次最多就只能提升5點好感度,這回一下子就提升了20!真不愧是過命的交情!
拿人手短,顧不上什麼人多不多、好不好意思的,祝好把頭靠在李硯川肩膀上,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哈。」
一張毛巾從天而降蓋在她頭上,程述在一旁笑了一聲,冷嘲熱諷道:「小助手,你要不先擦乾身上的水再抱吧?」
祝好這才後知後覺自己渾身被雨水和汗水泡得濕噠噠、黏糊糊的,趕緊輕輕推開李硯川,用毛巾胡亂擦拭著身上的水。
兩個警員架著鄭文昊要離開,走到房間門口時,鄭文昊掙扎了一下,不管警員怎麼拉扯,愣是一動不動定在原地,回過頭看著李硯川。
祝好從他悲愴的目光里看到了不舍。或許他也明白,從今夜之後,他再也沒有回頭路。
這一眼,就是永別。
李硯川也終於從恐懼中稍緩了些,他對上鄭文昊的視線,一言不發地上前,輕輕給了他一個擁抱。
鄭文昊雙目瞪圓,片刻後,眼眶微微濕潤,低聲對他說了句謝謝,順從地跟著警員離開了。
秦聿風看著一地的蠟燭和玫瑰花瓣,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言難盡。」程述也從一名警員手裡接過毛巾,朝李硯川揚了揚下巴:「你問當事人吧。」
李硯川回到床上坐下,揉了揉太陽穴,回憶許久,才開口回答:「我剛從警局回到家,太累了,想著回房間洗個澡,還沒來得及開燈,就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刺痛,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時就……就變成這樣了。」
祝好餘光看到角落裡有個黑色的長條物體,拾起來一看,是個電擊棒。她又掀開李硯川的衣服下擺,果然看到他背上有兩個灰白色的電流斑。
也就是說,鄭文昊是事先藏在房間裡等他回來,趁他不備用電擊棒偷襲他,才布置好房間裡的一切。
如果不是程述和祝好及時趕到,他就真的要跟李硯川「殉情」了。
不過他真的會對李硯川下手嗎?祝好也沒有答案。
畢竟如果他真的想動手,剛才其實有很多次機會,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傷害李硯川分毫。
程述用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水,問道:「李老闆,你對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李硯川沉吟片刻,皺著眉答道:「我們也許在哪裡見過一兩次,但我沒太留意,剛才聽好好提到過送傘的事才想起來,我確實給小區裡的一個保潔送過一把傘,但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會讓他產生那麼大的誤會。」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不過他……是怎麼進來的?」
祝好意味深長地瞥了在旁邊賠笑的謝經理一眼:「謝經理,他怎麼進來的?」
為了公司的聲譽偷偷把事情壓下來,甚至沒提醒過李硯川修改大門密碼的謝經理心虛地咳了一聲,臉色憋得通紅:「那個……業主,抱歉,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的。」
*
秦聿風交代剩餘的警員留在現場搜集證據後,朝著程述一招手:「大功臣,辛苦了,今晚我親自開車送你們回家。」
程述嗤笑了
句「這還差不多」,大剌剌地打開車門,躺在副駕駛上。
雨後天晴,天上的濁雲漸漸散去,月亮悄悄地露出半張臉。車行駛在萬籟俱靜的深夜裡,車輪碾碎了水窪中清冷的月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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