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長臉越吃越興奮，幻想著江好破產清算，在他面前低頭道歉的樣子。
「哈哈——」
不知不覺，笑出了聲。
這動靜，吸引了四周人的注意。
其中一個拿著攝像頭的年輕人走了過去：「你好，打擾一下。」
瘦長臉的幻想時間結束：「你是？」
年輕人開始自我介紹，目光卻一直看著鏡頭：「我是博主金花，我現在在直播，可以方便問你幾個問題嗎？」
瘦長臉：「直播？」
瘦長臉很是反感這種將自己放在網上的行為，正要拒絕。
美食博主金花說：「你看過我的視頻嗎？我的粉絲很多哦。」
瘦長臉靈機一動。
粉絲很多，正在直播……要是在網上把這家酒店推廣出去，不是就有很多人過來一起消費。
客人一多就要採購，採購的東西多了，資金壓力更加大，這樣一來就加快了破產速度。
這樣一想，上鏡也沒關係。
再說了，視頻可以拿來留作證據，讓顧少看看他有多努力。
做屬下的，重要的不是做事，而是做事要讓上面的人看見。
看不見，再努力也是白搭。
瘦長臉咳嗽了一聲：「說吧，什麼事。」
金花好奇地問：「我看你吃得很滿足，想問問你對這家餐廳的評價怎麼樣？」
瘦長臉：「這是家爛——」
不能說壞話。
得反著來，不然都吸引不來人了。
「這餐廳太棒了，主廚手藝一流，食材也新鮮，比得上外面的五星級酒店了。」
金花：「你怎麼一直在夸，難道就沒有缺點嗎？」
瘦長臉痛心疾首：「缺點就是價格太低了，簡直就是在虧本，我吃得越多虧得越多，真想多來點人，讓他們賺一點。」
假的。
多虧點多虧點！
金花狐疑地看了一眼。
酒店是請他過來做宣傳，可沒說過還有托捧場的。
他清了清嗓子：「我聽說酒店前兩天系統出現錯誤，出現了很多低價房，不少人薅到了羊毛，酒店明明虧錢，但還是沒有取消這些訂單，你怎麼看？」
怎麼看？
當然是笑著看。
如果這種員工出現在他家公司里，早就被開了，還要大罵一句傻逼。
但現在嘛……
瘦長臉看向鏡頭，笑容燦爛：「這是一種非常有誠心的行為，這樣的酒店我覺得要大力支持，多來消費，不能讓他們這樣的良心商家賺不到錢。」
一想到直播在網上流傳，酒店客人爆滿虧本倒閉，瘦長臉的臉都要笑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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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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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好坦然接受了虧本的事實，甚至還準備了一張存了1000萬的銀行卡用來應急。
月底盤點會上。
一群人面容嚴峻，小曹經理站在幕布前，對著PPT指指點點。
江好剛開始是抱著學習的心態來的，結果聽到一半就想睡覺，眼皮一耷一耷的。就在快要徹底睡著前，終於聽見了關鍵詞——「本月經營盈利情況」。
他打起精神，開始鼓勵大家：「虧錢也沒關係，大家繼續努力……」
江好隱約有感覺到，酒店裡發生的這些意外並不是意外。但他沒有深思，畢竟不管怎麼搞對他的負面影響都只有虧錢。
哈哈，小錢。
幾百萬灑灑水而已啦。
江好也沒有為了虧錢去關掉酒店的打算。如果真的是衝著賺錢，直接一開始就不會買下一直在虧損的酒店。
江好認真地說：「其實這家酒店對於我來說特別有意義，再虧錢都不會關門的。」
酒店裡的那些員工有的是沒文化沒技術，有的是靠著一個人扛起家庭重擔，有的是年紀大了連工地都不要的……要是酒店關門了，他們能去哪裡？
江好虧得起，也不在乎這點錢。
小曹經理的臉色變得有點奇怪。
江好疑惑，難道是他說得太感人了嗎？
小曹經理重重吸了一口氣：「老闆，能不能聽我說完。」
江好撓了撓頭：「不就是虧錢嗎？虧了多少都是小事，這張卡里有1000萬，先拿著發工資。」
小曹經理：「雖然說我很感動，但是——我們沒有虧錢，我們上個月是盈利的。」
江好：「……？」
這也能賺錢？
小曹經理說：「上個月售出了的低價房吸引了很多客流量，客人對我們的服務品質很滿意，有一部分人辦了年卡，更有一部分人介紹了公司過來辦會議，會展廳都被訂到明年了。更重要的是，網上的宣傳視頻爆了！」
小曹經理伸手一點，幕布上的PPT被另一個視頻所取代。
視頻的製作者是一個名為金花的美食博主，她在自助餐廳里採訪一個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