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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以繡一心為兄報仇,這等要緊證物又是丁以錦親手所寫,自是小心收藏,日日夜夜隨身帶著,當下伸手到懷裡將血書取出。

溫南樓與程柏淵從未見過丁以錦的絕筆,一瞥之下見碎布上血字瀝瀝,都是心裡一沉。

寧承輕道:ldquo可否讓我仔細瞧瞧?rdquo丁以繡向來珍視這封血書,豈肯輕易交於他人之手,今日不知為何聽寧承輕想瞧,反而就此遞去。

寧承輕小心接過,將血書上能辨認出的字默默讀了一遍,隨後抬頭望著丁以繡道:ldquo我有些話想和丁大俠說,但只能你我二人單獨相談,不能再有旁人,丁大俠可願聽?rdquo

丁以繡斬釘截鐵回了一個ldquo好rdquo,寧承輕又道:ldquo丁大俠武功超群,路見不平亦能出手相助,我想請丁大俠在程老爺子和溫大俠面前立個誓。rdquo

丁以繡目光一凜,問道:ldquo起什麼誓?rdquo寧承輕道:ldquo一是你我之間說的話,丁大俠不可再告訴別人。二是丁大俠此去若自暴自棄不得振作helliphellip就來世投胎變個小狗。rdquo

眾人聽他前面說得正經,後來卻又成兒戲,如三歲小孩玩笑一般,不禁有的皺眉有的苦笑。丁以繡哼道:ldquo我此生不能為兄長報仇,原沒打算有下輩子,你說就說,不說別礙我下山。rdquo

寧承輕道:ldquo那請丁大俠跟我到房裡來。rdquo蕭盡怕他二人一言不合又生嫌隙,也想進屋陪著,寧承輕伸手一攔,笑道:ldquo你也不准進來,我只和丁大俠說話。rdquo

蕭盡一愣,但見他心意已決並非玩笑,只得道:ldquo那你小心些,別亂說話惹得人家打你,有什麼事就大聲叫我!rdquo

寧承輕還未接口,丁以繡已橫他一眼。蕭盡怕他為難寧承輕,也不敢怎樣,只站在門外等候。溫南樓見蕭盡著急,勸他稍安勿躁。連若秋也有些擔心道:ldquo不知寧公子要對二哥說什麼話?rdquo葉劍成道:ldquo寧公子雖聰明精乖愛捉弄人,卻不會隨便與二哥玩笑,不妨等上一等便知分曉。rdquo

程柏淵道:ldquo那臭小子何止愛捉弄人,嘴裡也沒個分寸,丁老二又是頭倔牛,勸也不聽,你們是他朋友,本該勸他放下仇怨,如何卻反助他找上門來。rdquo

蕭盡與溫南樓聽他如此責備,都想當初你不也是一樣十頭牛都拉不回,比丁以繡有過之無不及,只是各人看在他年事已高,又一心維護寧承輕,才都不做聲。

眾人在門外等了許久,蕭盡幾次想敲門詢問,溫南樓都輕輕阻止要他不可打擾。連若秋與葉劍成知道事關重大,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反倒十分耐心。

終於房門咯吱一響,應聲而開,幾人不約而同抬頭望去,卻見丁以繡面色蒼白憔悴,眉梢眼角多了幾分悲色,短短一個時辰里竟似蒼老許多。

連若秋迎上前去喚道:ldquo二哥。rdquo丁以繡充耳不聞,雙眼直直瞧著前方,見遠近有不少各派弟子、江湖俠士走動,有的與他一樣已將行囊整備齊全,即刻要下山出谷,另有丁處舟、趙歸義等與溫南樓夫婦、程柏淵交好,尚無先行離去之意。

丁以繡痴站門前,蕭盡卻只記掛寧承輕,進屋一瞧,見他好端端的並無大礙才放心。

蕭盡問道:ldquo你對他說了什麼?怎麼他出了屋子愣愣怔怔,好像失了魂一樣?rdquo寧承輕一掃往日計謀得償時的玩笑之色,說道:ldquo我問他是不是無論如何都要知道真相,即便事情經過並非他所想那樣也非知不可?他毫不猶豫說是,我見他如此堅決,就將當年還記得的事如數告訴了他。rdquo

蕭盡道:ldquo原來你記得當年的事,怎的不早些告訴我,害我替你擔心著急,快說給我聽。rdquo寧承輕搖頭道:ldquo從今以後咱們誰也不提這事,就當我不知道罷。rdquo蕭盡雖萬分好奇,但想他不肯說定有道理,且瞧丁以繡失魂落魄的模樣,將來應當不會再來尋仇生事,如今救了這些江湖人士免遭蜂噬,自然恩怨兩消太平無事,於是不再追問,只拉著寧承輕說些閒話。

二人正在屋中說話,忽聽門外丁以繡放聲道:ldquo各位留步。rdquo

第一百四十七章 憶昔當年死別離

寧承輕本有些心不在焉,聽他呼聲反倒一愣,起身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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