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梔繼續說道:「這位就是我們醉玉閣的銀雪公子,銀雪公子今天是第一次公開亮相,想必大家也目睹了我們銀雪公子的真容,老規矩,價高者得,只要你出得起,今天就能帶走銀雪公子,與他一夜春宵。」
不等青梔說完,台下的男人又一次開始沸騰起來,個個兩眼放光,有的甚至還沒舉牌就嘴裡說著下流的話,與剛剛的稍作矜持判若兩人。
李懷林在看到秦硯的瞬間眼睛就直了,兩眼放光:「當真絕色呀,我自詡是浪蕩煙花之地的高手,流連花叢多年,還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
李懷林瘋狂搖著玉扇,想扇一扇心裡的燥熱,他拍著與他一起來的朋友的肩膀,讚嘆道:「你們快看,這清冷的氣質,居高臨下樣子,像看腳下的螻蟻一樣,啊啊啊,怎麼辦?我現在就想躺在他身下,能不能讓他現在就來蹂躪我,受不了了。」
薛文一臉鄙夷,「像只狗一樣,大白天就到處發情。」
醉玉閣來的不僅男人,就連來這裡消遣的女人在見了秦硯後,都滿面春光,顧不得臉面,與男人們一起爭了起來。
秦硯冷冷地看著台下的人,滿眼冷漠,在眸光掃到角落裡一抹身影時,微微一怔,兩道目光交匯時,秦硯竟覺得有千言萬語想與對方訴說。
青梔看到氛圍已經起來了,也不再多言,吩咐丫鬟將拍牌發到每個人手中,「大家安靜一點,現在我宣布,競拍開始。」
青梔話音剛落,台下就沸騰了,紛紛舉牌。
「我出一百兩。」一個瘦弱的男人率先舉牌,大聲喊道,在座的人都哄堂大笑,「回家養牛吧你,一百兩也好意思舉牌?一百兩給我們銀雪公子提鞋都沒機會。哈哈」
被笑的男子氣急,「一百兩怎麼了?有本事你出五百兩。」
那人果然舉牌,「我出五百兩。」
「我出八百兩。」李懷林舉起牌子,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葉親冷笑,還以為是個什麼人物,這麼點錢也好意思叫。
薛文看李懷林一副發騷的模樣,露出嘲諷的眼神,就這樣的浪蕩樣居然也能搶走他家生意,簡直可笑,心裡的恨意又更上一層,今天他李懷林想抱得美人歸,他薛文偏不讓他如願。
薛文不急不慢跟在李懷林後面出價,「八百五十兩。」
李懷林看了一眼薛文,眼神像長了刺,恨不得把薛文戳個滿身窟窿。他又舉牌,「一千兩。」
薛文冷笑,繼續跟著舉牌,「一千零五十兩。」
李懷林站起來走到薛文旁邊,抓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好你個姓薛的,你什麼意思?故意跟我對著幹?」
薛文甩掉李懷林的手,嫌惡地撣了撣自己的領子,淡淡回覆:「沒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來這個地方,大家的目的都一樣,規矩是醉玉閣定的,誰有錢今晚的美人就是誰的。」
「怎麼?只許你對美人有意,別人就不行?」
李懷林氣急敗壞,「行,你給我等著,有本事你今晚就一直跟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薛文能為美人舍下多少銀子。」
李懷林重新舉牌:「兩千兩。」
他看向薛文,語氣不善,充滿挑釁:「本公子今天有備而來,勢在必得,我看你敢不敢跟下去。」
薛文不咸不淡,挑眉說道:「那就試試。」
就這樣,競拍價已經叫到了五千兩,眾人紛紛看向這兩人,心裡還是欽佩的,美人誰都想要,但是要是讓他們拿五千兩換來與美人春風一度,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選擇的。
美人固然重要,但也只是消遣,財富握在自己手裡才更加踏實,眾人權衡自身實力,紛紛放棄這場競拍,不過倒是叫他們看了一場好戲。
薛文和李懷林本就是死對頭,如今為了一個美人,更是豪擲千金,手都不抖一下,他們都想看看最後誰能抱的美人歸,甚至現場已經有人開始打賭下注,有人壓李懷林,有人壓薛文。
秦硯的目光始終落在葉親身上,台下的人瘋狂也好,看戲也好,他都不在乎,在他眼裡,那些不過是螻蟻。
葉親聽著那些人的污言穢語,只想將那些覬覦秦硯的人撕碎,他緩緩站起,舉起牌子,聲音清冷,明明聲音不大,卻叫人聽得清清楚楚。
「我出三萬兩。」他頓了頓,復又說道:「黃金。」
現場瘋狂的氣氛仿佛被寒氣凍住一樣,全場鴉雀無聲,就連青梔和管家也都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秦硯聽到葉親說三萬兩黃金,嘴角微微勾起,突然想起葉親剛到猛虎寨時,聽到秦虎要他拿出三千兩黃金來交換,當時葉親的反應秦硯現在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