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百曉生的話,楚霖並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百曉生和前面的大夫說的都一樣,查不出來,但是他目前確實感受到身體某處出現異樣,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得了那種髒病。
他請了不下數十個大夫,有名的,無名的,都來看過,每次結果都一樣,他希望能出現意外,希望有個大夫告訴他,自己只是得了常見的病,他寧願自己是得了其他病,只要不是那種病就好。
百曉生看出楚霖臉上的變化,從抱有希望到失望,於是他開口又問:「世子殿下,是不是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在醫者眼裡,疾病只有能不能治,跟其他無關,切莫諱疾忌醫。」
楚霖看出百曉生是有點醫術ŻḦÖÜŸЁ的,知道自己有所隱瞞,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說出來,他支支吾吾終於把一切都告知了百曉生。
楚霖他面色難堪,更難以接受這樣的自己,他覺得自己最近真的倒霉透了,看上了葉親,人沒弄到手,還被他傷了手掌,這個仇還沒想好怎麼討回來,他就感覺身體出了問題。
楚霖知道自己好美色,十幾歲就出入各種風月場所,與他好過的姑娘不計其數,漸漸長大,心智更加成熟,但沉溺美色這一點反而愈加強烈,找女人已經不能滿足了,他開始尋求新鮮感。
他爹是當今惠王,他是惠王唯一的兒子,想要什麼從來不用自己開口,自然有人捧到他的面前。
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嬤嬤就安排了人教他通曉人事,他覺得快活,但也不再滿足這些,嬤嬤給他安排了很多青澀的姑娘,但是安排的那些人見到他都是唯唯諾諾,看起來很怕他,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床上根本放不開,讓他不暢快,他喜歡去倚紅樓醉玉閣這種地方,他們熱情會來事,嘴巴又甜,伺候又好,玩的花樣也多,自己也玩的瘋。
楚霖把一切經歷都告知了百曉生,百曉生瞭然點頭,「你這病也不是不能治,但是想治好,有點困難,需要時間。」
楚霖激動,「先生說得可是真的?真能治好?」楚霖想著,只要能治好,不管多久他都願意,以後,他再也不敢碰那些人了。
面子,生命,都比那些重要。
但是他明白的太晚,這些年身體確實虧空了不少,若是真能把這病治好,他什麼代價都願意付。
楚霖把希望都放在百曉生身上,他給了百曉生一塊惠王府的令牌,百曉生可以隨意出入。
百曉生給楚霖開了藥方,便離開了惠王府。
回到客棧後,百曉生想著怎麼聯繫秦硯,好在後面李青找到了百曉生,並告知了秦硯。
這日,兩人坐在茶樓里。百曉生看著一年未見的秦硯,饒有興趣,「你小子,短短一年沒見,這氣質當真變了啊。」
百曉生仔細端詳秦硯,笑眯眯道:「你變了,從前你只是話少,板板正正的樣子只要逗一下就破功,如今不止話少了,臉上的表情也沒了,當真有帝王風範了。」
「學生沒變,老師還是說重點吧。」秦硯給百曉生倒了一杯茶,輕輕推到他的面前,語氣也不咸不淡,秦硯早已知道百曉生的為人,這人嚴肅的時候很可靠,不著調的時候也確實不著調。
「行行行,說重點,確實正事要緊,你跟葉小子發展挺快呀,短短一年,不僅牽上手了,都搞到床上了,在猛虎寨看著你長大,我怎麼沒發現你對這種事這麼上心,說真的,我還真以為你無欲無求呢,哈哈。」
百曉生看秦硯只顧著喝茶,很是得意,繼續問道:「哎,我問你啊,你倆怎麼分配的?我聽說是葉親綁架了你?是不是他強迫你了?真懷念當初還是小雛鳥的你啊!」百曉生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秦硯口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
百曉生感慨,「這才像你嘛,剛剛那麼嚴肅,在我面前還端著架子,再說你倆都成親了,這睡到一起不是天經地義?為師又不會說你什麼,你要是女孩子,照你倆小年輕的體力,恐怕孩子都生了,兩人去三人回囉。再過兩年,孩子滿京城跑,哼,你說你在我面前裝啥呢,小孩子一個。」
秦硯被微微嗆了一下,臉色變紅,好一會才恢復過來。
「老師,你……」秦硯有點尷尬,百曉生看了想笑,這反應真的跟葉親一樣,兩人幹了壞事,捉弄一下也好,百曉生感慨,這兩人當真好玩。
「你激動什麼?我說錯了?你倆還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話說,為師好像沒有教過你男人與男人相處之道吧,不愧是我的徒弟,識草藥了得,這方面也了得,無師自通。」
百曉生喝了口茶,「話說,葉小子也變了,變得沉穩起來,說話也謹慎起來,當初在猛虎寨時,你把他當皇帝供起來,吃個飯都要端到跟前,那時他可是能翻天翻地的。」
秦硯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年而已,怎麼百曉生跟換了個人似的,太過活潑了點,「老師你提前回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