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看了眼周圍的星空無比頭痛,他怎麼能讓一個羅斯貝天的人閃現到這裡??
事實證明,確實可以。
安本利用量子傳送儀,突然出現在了安倫哲的辦公室。
他戰戰兢兢地開口:「上將這麼急地召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你好大的膽子!」安倫哲拿起桌上的煙缸砸向他,「誰准你辭職了!?」
安本臉上一慌,也顧不上臉上被砸開花的額頭,當即跪了下去:「我…我我做錯了嗎?」
「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屎?」
安本心頭一跳,顧不上從頭頂流下的血跡,跪爬著過去:「我錯了我錯了,上將,您別生氣…」
安倫哲冷冷看著他,眸中瞳孔帶金:「你不可能想到這種辦法,這件事是誰的主意?」
安本一僵,然後迅速反應了過來,大聲道:「是冷威!他來跟我說的!這都是他的主意!」
安倫哲皺眉:「冷威?怎麼會是他?」
這個人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還算忠心,怎麼會出這種主意?
「是啊!」安本大聲哭嚎起來,「你也知道我平時根本不會想這些事,要不是冷威提,連..連洛寸也來說了,我我也不會這麼去做啊,當時又聯繫不上您...」
「洛寸?」安倫哲微愣,他按了按眉心,「把這兩個人說過的話如實告訴我!」
半小時後...
安本咽了咽口水,忐忑道:「...事情就是這樣,我要是有一句假話,出門就死!!」
安倫哲:...
「滾。」
看著那張滿是血的臉,他一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安本如蒙大赦,臉上的驚喜差點沒藏住:「好。好的..」
他動作僵硬地站起身,動了動發麻的腿,打開量子傳送儀迅速逃離了這裡。
安倫哲敲了敲桌,一名暗衛從黑暗中顯出身形。
「調查結果和安本中將所說一樣,洛寸和冷威於4月2日中午在主艦食堂旁側休息室密談了一個小時,下午冷威少將就向中將提議了此事。」
「一個小時?」安倫哲斂眉深思,「誰找的誰?」
「從監控錄像來看,」暗衛說,「應該是洛寸上校找的冷威少將。」
「退下吧。」
「是。」
安倫哲起身,他的指揮室擁有整艘艦船最好的觀景位置,他看向無垠的星空,心底默念著洛寸的名字。
旁邊裝飾用的金屬花瓶上反射出另一人的表情:「我就說這小妮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要是捨不得下手就讓我來!」
安倫哲難得沒有反駁他,反而安靜地盯著窗外。
「阿夢,你和我本是一體,你難道對她沒有興趣麼?」
「有啊!」金屬花瓶上的男人笑容逐漸扭曲,「等抓到她了,我要把她囚禁在城堡里,折斷她的雙翼,讓她日日夜夜臣服在我的身下哈哈哈!!」
「還記得我們小時候養的那隻巨鷹嗎?」安倫哲輕聲說,「沒有翅膀、沒有牙齒,它寧願活活餓死自己。你後來給它輸營養液,把它固定在籠子裡,不讓它自殺,可它最後還是死了,活活撐死了自己...」
「這樣有意義嗎?」安倫哲直視他,摸出一根煙,「我要的是一個鮮活的洛寸。」
「....」
在他點燃之前,金屬瓶上的阿夢自己就消失了。
他打通了洛寸的視訊。
洛寸正在做日常訓練,看到是安倫哲並不意外,她將儀器暫停,接了起來:「上將。」
「在做訓練?」安倫哲單手夾煙,臉在煙霧中顯出幾分模糊。
「恩,有什麼事嗎?」洛寸擦了下臉上的汗。
「膽子不小。」安倫哲說了一句。
洛寸一愣,抬頭:「你都知道了。」
她的語氣非常平靜,平靜到好像鼓吹安本辭職並不是什麼大事。
「為什麼要這麼做?」安倫哲看向她,眉心壓抑。
「為什麼?」洛寸手上動作一頓,嘴角勾起個略顯嘲諷的笑容,「上將突然將時間縮短至一年,眼看距離目標越來越遠,我總要想些辦法不是?」
安倫哲沒有接話。
他盯著洛寸不轉眼,目光陰沉。
洛寸大膽與之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