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盡心頭微悸,嘴張著卻說不出一句狠話。
算是徹底被拿捏了,唉。
「那你先把我放下來。」
拂雪聽話地將她放下,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裡,眸色深了幾分。
春盡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看到了大腿上斑駁的吻痕和齒印。
經過幾個時辰的發酵,它們的顏色變得深了很多,看起來十分綺靡。
痕跡縱橫交錯,凌亂不堪,能想像得到那是一場怎樣激烈的情事。
春盡感覺面頰發燙,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躁意,猝不及防對上拂雪的目光,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捂住了她的眼睛。
「在我回來之前離開這裡。還有,遮遮你脖子上的痕跡。」
春盡說完趕緊轉身下床,即使兩條腿軟得跟麵條似的,還是搖搖擺擺地快速出了房間。
拂雪看著她略顯滑稽的身影,眼神繾綣寵溺。她勾唇一笑,眼裡的溫柔纏綿變成了勢在必得。
她一件件撿起自己的衣服,正準備穿的時候驀然想起什麼,纖長手指勾起一條白色肚兜。
白色的錦緞上繡著紅色芍藥,熱烈耀眼,就像它的主人一樣,讓人忍不住靠近。
拂雪將肚兜放到鼻尖輕嗅,晦暗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暗光,而後意味不明地笑起來。
春盡顫顫巍巍地扶牆回來,屋子裡果然空了。不知道是不是門窗一直緊閉著,總覺得有種事後的淫。靡氣味。
春盡又覺得耳熱了,她邁著虛軟的腿去開窗,窗戶一打開就看到桃枝的臉,嚇得差點給她一拳。
「你怎麼跟個鬼一樣?!」
桃枝抱著頭,委屈地說:「我叫了您好幾聲,是您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根本不理我。」
還能想什麼,唉!春盡暗暗嘆口氣,問:「什麼事?」
「已經酉時三刻了您還沒起,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看著她閃躲的眼神,春盡的腦子慢慢轉過來了。
她攏了攏衣襟,故作鎮定地說:「准…準備晚膳吧,清淡…一點」
面上穩如老狗,磕巴的聲音卻暴露了她的內心。
桃枝憋笑道:「好的,奴婢知道了。」
她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
「奴婢想換個房間睡。」
「為何?」
桃枝幽怨地看著她,眼睛下一圈烏青。
看著我這比眼睛還大的黑眼圈,你一點都不愧疚嗎?
「奴婢住您隔壁,不太方便。」
春盡本想說沒什麼不方便,想到自己啞了的嗓子和她的熊貓眼,默默把話咽下去了。
還是不要出聲了,不然就是又增加了一項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