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一瞬,堂堂魔尊,竟被一個修為低下的女修以看螻蟻般的眼神對待。
瞬間,四周的靈氣往女子身上湧來,形成磅礴的光球,當他感到不妙時,已經晚了。
金芒乍現,竟比夏日的烈陽還耀眼。
也不知這女人用了什麼禁術,自爆的效果竟如此之大,分明是個鍊氣期的修士,卻能將他的身軀炸得重傷。
晉閻見勢不妙,捂著陣痛流血的心口正要逃走,容昭立即朝他揮去全力一擊,將瞬間他打進在一旁的山岩上。
晉閻心中憤恨不已,竟被一個這樣低劣的女修給暗算了,心中噴涌的殺意讓他想直接將此處夷為平地。
但理智告訴他得為之後的計劃著想,此刻大勢已去,他當機立斷,捨棄重傷的身軀,神識飛速逃跑。
容昭將陰陣毀去後立刻追了上去,發現他斷尾逃生,當即傳訊命人封鎖玄機宗的出口,放出神識探查,卻一無所獲。
被他逃了。
那困陣與護山大陣竟對他絲毫不起作用……
容昭雙拳緊握,回到沈燼離最後所在的地方。
只剩下幾片染血的法衣碎片……
天空中的烏雲逐漸消散,呼嘯的狂風也逐漸停下。
剛經歷一場大戰的男子身上被魔氣灼得十分狼狽,散亂的墨發隨風搖曳,臉上也沾著血污,卻絲毫沒有減損他的風華。
他單腿屈膝蹲下,修長的手拾起一片髒兮兮的碎布,緊緊攥在手中。
容昭一向溫潤的眸子湧起滔天的殺意,整個人靈氣紊亂,泣下血淚,隱隱有入魔之相。
……
妖界,妖王殿
龍煊正在養傷,妖界妖氣充足,經過十多日的溫養,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重新回到了巔峰狀態。
原本想傷好了就打上玄機宗,把那野男人揪出來燒成灰,但一想到沈燼離肯定會生氣,又煩躁起來。
妖界搶道侶的事也不是沒有,曾男妖將女妖原配打死好成為女妖的新道侶,女妖不僅不願,還恨之入骨,立誓要為亡夫報仇,最終將那男妖殺了。
女人可真是麻煩。
但如果不想辦法,讓沈燼離那該死的女人回心轉意,他的報仇大計該如何展開呢?
他剛將夔牛喊來,正苦惱著如何開口講這件事。
突然,他識海一震,仿佛有什麼東西碎裂開來。
心底升起不可名狀的哀傷,龍煊立刻內視檢查識海,發現原本那個讓他憤恨不已的主僕契約,自己轟然碎裂了。
他金瞳震顫——那個死女人出事了?
龍煊變成龍身,也沒來得及解釋,龍尾捲起夔牛就走。
「快,和我去玄機宗!」
夔牛剛到妖王殿,還不知道王上為何要喊他來,正要開口詢問,王上便神情震驚,火急火燎地將他捲走。
又要去人界了?還是那個玄機宗,又要破解陣法了。
夔牛嘆了口氣——這個玄機宗真是把王上克得死死的,吃了幾次虧還要去,這不是找罪受嗎?
其他三大宗門之人接到了容昭的傳訊,皆派了長老與弟子前往玄機宗除魔。
龍煊與夔牛到了玄機宗時,邊看見成群的飛舟,一看便是出了大事。
此刻玄機宗是緊急戒備狀態,出入檢查嚴格,想混進去是不成了。
龍煊拉著夔牛的衣領,急道:「快,幫我將他們的護山大陣開一個口,我要進去,你之前不是就來這裡解陣了嗎?應該對這陣法很熟悉了吧!」
夔牛上次來還沒演算幾下,便被王上催著回去了,此刻要他立刻解開陣法,也是有些犯難:「王上,屬下盡力!」
夔牛是妖界陣法第一人,雖然玄機宗護山大陣十分複雜玄妙,但要揭開一個小口還是能做到的。
焦急地等了半刻鐘,夔牛終於掀開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還未說話,龍煊便立刻將本體縮小,迅速鑽了進去。
夔牛:……
夔牛:還以為是什麼蟲子飛了進去……
王上一向挑剔,他本想著這樣小的洞肯定要不滿了,他做好了哄王上的準備,卻沒想到王上竟然什麼也沒說,立刻飛了進去。
夔牛跟在後面,還不忘將大陣恢復好。
夔牛:到底是什麼事讓王上這麼著急,難道是仇人要死了,趕去嘲笑和補刀?
玄機宗內
黃平匆忙接待了來支援的諸位修士,根據宗主的留言,為他們引路去了後山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