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口,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江毅責備地看她,「你別哭了,兒子還在裡面搶救,你這個時候哭多晦氣啊。」
初棠完全沒心思聽他們吵架。
對初棠來說,一分一秒都是那麼的漫長,每一秒都是煎熬。
自責、後悔、緊張、害怕,各種情緒緊緊地包裹著她,初棠被壓得胸口發悶,心臟抽痛,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那種感覺就像是溺水的人瀕臨死亡時的窒息感。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日漸西沉。
經歷了漫長而煎熬的等待後,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
林月迎第一個衝上去詢問醫生情況。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其他人也紛紛圍上去。
初棠緊張得雙手打顫,手心直冒冷汗,心裡又期待又害怕。
醫生摘下口罩,疲倦的臉上露出一個輕鬆的笑,「患者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初棠緊繃了一下午的神經此刻才終於稍微放鬆了些。
江時序從搶救室被轉移到ICU,醫生說為了防止術後感染,還得在ICU再觀察幾天。
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了,江老爺子開始細捋今天發生的事。
他看著江毅,目光威嚴,「那個女人是怎麼混進莊園的?莊園安保守衛那麼嚴,按理說沒有請柬是進不來的,查到了嗎?」
江毅這時候才想起來下午手機上進來很多電話,他那會兒心急如焚沒心情接電話。
「我問問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打了一通電話後,江毅開口道:「她是以顧霆琛女伴的身份進來的,查了監控,當時她戴著口罩,說是感冒了,顧家三少爺親自帶過來的人,門口的保安也不好要求她摘下口罩。」
「顧家?」江老爺子擰眉。
江毅回道:「顧家那邊給出的解釋是顧霆琛這些年都在國外,今年才回國,他並不知道那個女人追求時序的事。」
江老爺子眸色發冷,「說得倒是天衣無縫,不過這事兒肯定沒那麼簡單,繼續查下去。」
「是。」
阮邵東怒氣沖沖,剛剛江時序還在搶救,生命垂危,他不好發作,現在人脫離生命危險了他便不再隱忍。
阮邵東的聲音了高了幾分,「那個時序的追求者是怎麼回事?我們家孩子沒招惹過她,她又是綁架又是捅人的,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沉默片刻,老爺子又看向阮初棠,目光犀利。
「棠丫頭,在天台是個什麼情況?時序怎麼會受傷?」
初棠低下頭,「都是我的錯。」
林月迎猛地看向她,「棠棠,你這是什麼意思?」
初棠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江老夫人語氣責怪,「所以時序是為你擋了這一刀?」
初棠唇線緊抿,「嗯。」
老夫人不悅道:「初棠,你未免也太衝動了,我們已經報警了,莊園裡也有保鏢,你就不能再等等?要不是你衝動行事,時序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受傷。」
「對不起老夫人,都是我的錯。」初棠艱澀地開口,頭底埋得更低了。
江老夫人咄咄逼人:「還沒進門就惹出這麼大的禍端。」
阮邵東沉下臉,「江老夫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你家時序招惹的桃花債,我女兒是受害者,你怪罪在我女兒身上?」
阮邵東冷冷道:「說得輕巧,再等等再等等,那人綁架了我小女兒,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揚言初棠不去她就殺了嬌嬌,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保鏢?」阮邵東嘲諷一笑。
「既然你說到保鏢,我倒想問問你,你們江家的保鏢是擺設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讓一個女人那麼容易就綁架了嬌嬌,你們保鏢是去救人的還是去收屍的?嬌嬌是初棠的親妹妹,在那種情形下她救人心切倒成了她的錯了?」
阮邵東是真的氣得不輕,好好的訂婚典禮沒辦成就算了,小女兒被綁架,大女兒去救人差點被殺,明明是受害者,到頭來卻要被指責被怪罪,這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歪理!
他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緊接著又質問江老夫人:「你責怪初棠行事衝動,要是今天被綁架的是你兒子,刀架在你兒子脖子上你還會這麼冷靜嗎?」
「別說什麼是時序替初棠擋了一刀,你的意思是這刀子就該捅在我女兒身上嗎?」
「真是怪事,兇手明擺著在那兒,你卻在這兒怪罪我女兒,她也是受害者,你們江家是信奉『受害者有罪論』嗎?」
江老爺子咳嗽兩聲:「咳咳。」
「邵東,你別激動,這事兒確實不是棠丫頭的錯。」老爺子眼神帶著銳利的冷鋒掃向江老夫人,「你說的是什麼話?怎麼這麼不講道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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