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序深邃的眼眸里泛起圈圈漣漪。
男人情動,低頭吻上初棠的唇。
一發不可收拾。
初棠咬著唇,閉上眼享受起來。
水波圈圈層層,久久未能平靜。
……
兩人在浴室里折騰了好一陣才出來。
初棠身上多了些暗紅的痕跡,即使穿著浴袍還是會露出來一部分。
她懊惱的鼓了鼓腮幫子嬌嗔:「你怎麼到處吸吻痕呀?這樣子我明天怎麼見人?」
江時序笑笑,「冬天可以穿高領毛衣,還可以戴上圍巾,不用擔心的。」
「哼。」
江時序抱著初棠往浴室外面走。
剛走出浴室,門鈴響了。
一聲接著一聲,顯示著門外那人有多急切。
「這個點了會是誰?」初棠疑惑。
第79章 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江時序把初棠放到床上,「你累了先睡,我出去看看。」
門打開,江時序眉頭皺起。
外面的人是顧澤川。
他差點忘了,顧澤川現在就在古鎮上。
真是有意思。
江時序剛洗完澡,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脖子上鎖骨上的吻痕清晰可見。
驟然看見這樣的畫面,顧澤川額上青筋暴起,他呼吸一窒,臉色煞白,眼裡蘊著一場危險的風暴。
「你對棠棠做了什麼!」顧澤川攥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
江時序輕笑了聲。
「我們是男女朋友,還能做什麼?」
這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顧澤川氣結於胸口,覺得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頭疼欲裂。
他曾經自虐般地想過,初棠和江時序會不會已經睡過了。
可那畢竟只是想像。
真正到了這一刻,親眼見到江時序身上曖昧的痕跡,顧澤川感覺有那麼一秒,眼前漆黑一片。
尖銳的耳鳴伴隨著心臟抽痛來勢洶洶,他整個人搖搖欲墜。
下一秒,顧澤川如同發了狂的野獸,他目眥欲裂,雙眼猩紅,怒吼著衝上了去。
江時序往後退了一步,側身閃開,緊接著,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顧澤川臉上,同時抬腳猛踹了顧澤川一腳。
顧澤川臉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感,腦子「嗡嗡」的。
他連連後退,身體撞到走廊的牆壁上,「砰」地發出一聲悶響。
「呵。」江時序眼底閃過嘲諷,「顧澤川,我給過你機會了,三年前,棠棠跟你走到一起,我也曾說服自己只要她過得幸福,我就成全你們,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對她的?」
顧澤川的心臟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著,反覆蹂躪,痛得他喘不過氣。
江時序不給他喘息的時間,緊接著又質問道:「顧澤川,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立場來質問我呢?」
這句話是致命的。
顧澤川有短暫的茫然。
對啊。
現在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是他親手毀掉了跟初棠的感情,是他親手將她推向了別人!
江時序看顧澤川的眼神輕蔑嘲諷,如同在看一條喪家之犬。
他最瞧不起這樣的男人。
擁有的時候不懂珍惜,失去了才裝深情。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他現在裝出這副模樣給誰看?
顧澤川沉默片刻後,臉上的茫然一掃而空,他似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他扯了扯唇,露出一個笑,唇邊的血漬讓他看起來瘋狂又偏執。
「我當然有資格,因為我愛她!沒有人會比我更愛她!」
江時序氣笑了,他挑了挑眉,好笑道:「愛她?呵呵,你的愛狗看了都搖頭。」
顧澤川還想說點什麼。
初棠的聲音又驚又怒地從江時序身後傳來。
「顧澤川,你在這裡幹什麼?」
她狠狠地瞪著顧澤川,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聽見初棠的聲音,顧澤川抬眼看過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初棠臉上那抹不同尋常的潮紅,和眼裡尚未完全褪去的情潮。
再往下,是雪白的脖子上那抹刺眼的吻痕。
這一刻,顧澤川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剜心之痛。
如果說剛剛聽著江時序的一面之詞,他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倖,可以自欺欺人那只是江時序為了刺激他故意編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