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可沒指名道姓說你心虛呀許小姐,是你對號入座咯,你好急呀。」
「諸位,有興趣跟我去放映廳的請到五樓。」初棠語調平靜。
江老夫人再度開口:「你瞧瞧你哪有世家千金的樣子,不過是不小心弄髒你的裙子,就這般不依不饒,裙子我替萱萱賠給你便是,去什麼放映廳看監控,都是一家人,別鬧得收不了場。」
陳媛媛聞言翻了個白眼,心下嘀咕:作妖死老太婆,就知道欺負棠棠,家宴不准她叫奶奶,現在想息事寧人了又說什麼一家人。
初棠和閨蜜之間無話不談,在江家家宴上受的委屈她回頭就跟周雪落和陳媛媛吐槽了。
陳媛媛對江家老太婆和養女非常不滿。
阮邵東這會兒不在宴會廳,他在外面花園裡與幾個重要客戶談生意,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一點兒也不知情。
阮嬌嬌前兩天染上了流感在醫院輸液,楊雪蓮在旁邊陪著,沒法來參加宴會。
是以阮家人沒辦法第一時間來為初棠撐腰。
初棠原以為許靜萱欺負她她會孤立無援,沒想到陳媛媛和江時序會挺身而出這般維護她。
「奶奶覺得世家千金該是什麼樣子?」江時序音調冷冽,「是該任由別人欺負忍氣吞聲?」
老夫人一臉不敢置信,「時序,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任由別人欺負?你的意思是我和萱萱在欺負她?」
「難道不是麼?」江時序眸底下一片冷厲,「本來裙子髒了是小事,許靜萱一開口就責怪棠棠走路不長眼睛,棠棠提出看監控合情合理,你們卻又責備她不依不饒、興師動眾,今天這個監控我還非看不可了,我不能任由你們在我面前欺負我老婆。」
許靜萱心中一震,「老婆」兩個字狠狠地刺痛了她。
江時序竟然這麼維護阮初棠!
還沒訂婚就叫她老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老太太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時序,你是江家人,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江時序握緊阮初棠的手,不卑不亢地對上江老太太的眼睛,語氣極度認真,「我的胳膊肘只往老婆那邊拐,誰來了都沒用。」
「你,你你你......」江老夫人捂著胸口,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哥哥你少說兩句吧,奶奶心臟不好你不要氣他。」許靜萱對這江時序說。
江時序哂笑一聲,一針見血,「你少惹點事她也不至於氣成這樣。」
許靜萱被懟得啞口無言,心裡憤怒與極度交織。
「行了,都別說了,去放映廳吧。」阮初棠冷冷開口。
宴會廳盡頭兩邊各有三部電梯,共六部,一次一部電梯能載十五人,總共單次能運九十人上去。
初棠揚聲道:「我這人呢,最討厭別人污衊我,諸位有興趣的可乘電梯跟我去放映廳看監控視頻。」
許多賓客紛紛跟著阮初棠往電梯那邊走。
竊竊私語聲再度響起。
「看來阮小姐應該是被冤枉的,阮家千金要什麼沒有怎麼可能會因為一條裙子不依不饒。」
「我也覺得,總感覺這個江家養女有問題,心裡沒鬼為什麼不讓大家看監控。」
「剛剛他們吐槽阮初棠的時候我就想說了,許靜萱一看就是綠茶啊,你們沒發現她看江家太子爺的眼神有問題嗎?」
「對啊我也發現了,她對江家太子爺肯定感情不一般,我瞧著不像是兄妹情。」
「嘖嘖,偽骨科啊?有意思,豪門就是精彩啊。」
「姐妹我鑒茶大師,這許靜萱妥妥的綠茶,好在江家太子爺不瞎,能鑑別綠茶,比一般的男人強多了。」
「是啊,許靜萱講話那樣子我就受不了,矯揉造作的白蓮花!」
「走走走,去看監控,坐等綠茶被打臉。」
這些刻意壓低的議論聲還是傳進了江時序的耳朵里。
他牽著初棠的手緊了緊,「棠棠,我對許靜萱只有兄妹情,沒有別的。」
頓了頓他又說:「從今以後,兄妹情也沒有了。」
初棠「嗯」了聲,沒說什麼。
賓客里那些上流社會的少爺小姐們喜歡看熱鬧,幾乎全都跟去了放映廳,剩下一些老一輩的沒把這場年輕人的鬧劇當回事,繼續留在一樓大廳該結交人脈的結交人脈,該談生意的談生意。
一大群愛看熱鬧的年輕人到了五樓,進了放映廳。
其中不乏有人驚嘆。
「我去,阮家不愧是江城第一豪門啊,這麼大的放映廳,還是星空頂的誒,羨慕了。」
「回頭讓你爸也給你整一個啊。」
「整不了,光這一個放映廳造價就得上億吧,我們家哪能跟阮家比啊。」
「聽說這整個莊園都是阮邵東買來給阮初棠作嫁妝的,比不了確實比不了,這是真豪門。」
「我每個月花我爸一百萬他都說我敗家,果然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差距的啊。」
「可不是嘛,你們看網上那些網友說,人生最大的分水嶺就是羊水。」
......
賓客們都坐好後,初棠親自去前面的電腦旁操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