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序雙眸驟紅,眼底湧出愧疚,「說什麼呢棠棠,是我連累你了才對,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許靜萱針對,不會被傅遠洲盯上。」
初棠緩緩搖頭,「你沒有連累我,我從來沒有這樣想。」
「可是我會這樣想,這是事實。」江時序嘆了口氣,「最近幾天先別出門好嗎?我每天都來陪你。」
初棠很聽話地點了點頭,「好。」
「對了,時序哥哥,你幫我查個人。」
「誰?」
「劉遠雷。」
江時序眸中透出鋒銳的冷光,「是今天找打手想教訓你的那個男人?」
「嗯。」初棠點點頭,「我的直覺告訴我他背後肯定有靠山,就他一個開工廠的小老闆怎麼膽子那麼大,敢找打手來教訓我,跟黑社會的一樣。」
江時序道:「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好。」
「棠棠,先吃飯吧,一會兒菜涼了。」江時序拉開椅子在初棠身邊坐下。
「好,你陪我一起吃。」
……
傅遠洲坐在車的后座,前排開車的司機兼保鏢周煜看了眼內視鏡,「洲哥,今晚還是回心婭小姐的別墅嗎?」
蔣心婭本就是華國人,家庭條件很不錯,為著興趣愛好做了國際定製旅遊導遊,跟了傅遠洲之後已經兩年沒有回過國了。
蔣心婭是他在A國最寵愛的情人,這次回華國蔣心婭也跟著一起。
后座的男人點了根煙,微微抬了下眼皮,「不,去找那個誰,就那個看起來很清純的姑娘,叫什麼來著?」
傅遠洲愛玩,偏偏又長了一張俊美無鑄的臉,那雙桃花眼看狗都深情,他在A國情人無數,來了華國短短几天就有不少女人前仆後繼主動投懷送抱。
只要是長得好看的,傅遠洲來者不拒。
他做的都是些刀尖上舔血的買賣,稍有不慎就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縱慾放浪及時行樂是他的人生信條。
他喜歡極致的愉悅,喜歡縱慾來釋放壓力。
對於傅遠洲來說,女人的身體只是他紓解的工具,他可以跟很多人做,可以給她們任何想要的,除了愛情。
他這個人,沒有感情沒有心,愛情對他來說,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看起來很清純的姑娘?周煜想了下,試探性地問:「是蘇蘇小姐嗎?」
傅遠洲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煙圈,白霧繚繞的。
「好像不叫這個,就那天我們剛到江城那晚孫厲成送來那個,個子小小的,黑長直,大眼睛,說是剛成年,好像還是個學生。」
這麼一說周煜就想起來了。
他們剛落地江城那晚,孫厲成安排了接風宴,他為了討好傅遠洲,專門挑了幾個身材模樣極好的處女,其中就有傅遠洲說的那位。
當晚傅遠洲隨意選了兩個妹妹作陪,喝完酒就帶著她們去酒店玩起了雙飛,那個黑長直的妹妹是被挑剩下的。
不過傅遠洲好像也看上了,雖然當晚沒有讓那女孩陪他,但他出手大方,送了那女孩二十萬現金,說是資助她上大學。
來那種場子的姑娘,都是賣的。
那二十萬,大家都心知肚明,是用來買那女孩初夜的。
傅遠洲還送了那姑娘一套公寓,就在她的大學附近。
周煜跟在傅遠洲身邊最久,他最了解傅遠洲的性格,傅遠洲向來放浪不羈、風流成性,女人就養了十幾個,有些跟在身邊時間久一點,比如蔣心婭,跟了傅遠洲快兩年,有些他玩過一兩次後就再也不會問津。
想到什麼,周煜猶豫著開口:「洲哥,一個小時前心婭小姐打電話來說做了晚餐等你回去,你答應回去跟她共進晚餐了。」
畢竟蔣心婭跟在傅遠洲身邊挺久了,周煜覺得她和其他女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有必要提醒一下他剛剛答應了心婭小姐什麼事情。
傅遠洲嗤笑一聲,眼底浮出寡淡,「忽然不想去了。」
「好的。」
周煜不再多說,安靜地發動汽車。
……
蔣心婭忙碌了一晚上,精心煎好牛排,準備好玫瑰花與紅酒,還化了個全妝。
裝修豪華的別墅餐廳里,冷冷清清,女人一襲酒紅色絲質長裙配性感黑絲,性感嫵媚。
女人坐在餐桌前,輕輕晃動紅酒杯,一雙美眸滿是期待和迷醉。
牆上的掛鍾滴答滴答轉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女人眼中的期待被失落取代,她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
「洲哥,你在忙嗎?」蔣心婭小心翼翼地開口。
電話那端傳來女人舒爽的聲音。
蔣心婭心臟猛地被刺了一下,鮮血淋漓,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