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書笑了笑,「燕王殿下今日一早就出宮了,好像是謝大人要在宮外上課。」
他雖然給江遂封王了,也叫人在宮外修建王府,但是並沒有要讓江遂出宮去的意思,對外只說江遂年紀還小,繼續養在宮裡,旁人也只會稱新帝與燕王手足情深,指摘不出什麼。
默書剛說完,謝昭野就進來了,笑眯眯接話:「說我什麼呢?」
默書彎了彎腰,笑,「謝大人來了。」
江燼梧揮揮手讓他退下。
謝昭野就更沒規矩了,直接湊到江燼梧身邊去,「還沒回我呢,方才說臣什麼壞話了?」
江燼梧眸子輕瞥,「要是想說你什麼,朕還用躲著你?」他把江鈺乾離京的事說了。
謝昭野也才想起來,嘴角一翹,一副說風涼話的模樣,「要臣說,還得是陛下仁慈吶。」
江燼梧懶得和他論這些。
「不是說阿遂出宮找你上課去了嗎?你進宮了,阿遂呢?」
謝昭野眨了眨眼,「當然是還在上課啊。」
他上的都是實踐課,把任務一交代,江遂自己接著干就是了。
江燼梧無言,「你就是趁機躲懶。」
謝昭野嬉笑幾聲,被戳穿了也沒不好意思,「進步快不就行了?臣瞧著,燕王可已經有幾分陛下的仁心了。」
他又靜不下來,大著膽子去翻桌角的奏摺,手氣著實好,一拿就拿到本不愛看的。
催江燼梧選秀立後的。
新君後宮空置,一個妃嬪都沒有?這像什麼話?縱觀前朝,近百年都沒見過這樣的?
大臣們可不急得要冒煙了?
謝昭野的臉色登時黑下來,蛐蛐道,「真是閒得慌,自己後院的事都管不好,還管起後宮來了?」
江燼梧掠了眼,淡淡道,「這有什麼意外的,最近他們也沒少在上朝時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