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軟得像是哄孩子,「萬歲爺恕罪,奴婢沒近身伺候過,急著替您擦嘴……」
胤禛感覺到柔軟的力道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反應過來耿舒寧在做什麼,臉立時就黑了。
他不喜歡被人碰觸,更別提還被人用手擦嘴,這手剛才都不知道碰過什麼。
越想越難以忍受,胤禛偏頭有些想吐,想讓人將耿舒寧拖出去打死。
這女人不但沒規矩,還是個不愛潔的邋遢鬼,他怎麼會讓這樣的女人近身。
他鬆開手,忍著嘔意低喝:「你放肆!蘇……」
耿舒寧後脖頸兒發涼,哪敢讓他繼續說,趕緊提聲打斷——
「萬歲爺,時辰不早了,您明天還要上朝,不若叫蘇總管伺候您,趕緊回去歇著吧?」
胤禛頓了下,恍惚覺得有道理,人的注意力,在酒醉時格外容易被轉移。
但他一眼都不想繼續看到耿舒寧,伸手指了指門口。
耿舒寧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開了門,沖蘇培盛低低道:「蘇總管,萬歲爺叫您進去伺候,要回養心殿。」
「時辰不早了,奴婢再不回去,行蹤怕是不好交代。」
蘇培盛聞言,見耿舒寧身上沒什麼異樣,就知道什麼都沒發生。
他也沒多尋思,笑著吩咐趙松將耿舒寧送回去。
寅時中便要上朝,馬上就三更天了,萬歲爺還沒醒酒,蘇培盛不敢耽擱時間。
就算耿舒寧不說,三更梆子一過,他也要敲門提醒的。
*
等耿舒寧攤在自己的炕上,連洗乾淨身上酒氣的力氣都無,玉泉春的後勁愈發濃郁。
昏睡過去之前,她只來得及在心裡祈禱一番。
菩薩上帝三清道祖瑪利亞,希望四大爺喝醉會斷片,千萬別想起那一巴掌。
不然饒是她再怎麼掙扎,第二條命估計都走到頭了。
翌日。
堅持到下了朝,胤禛面上才露出幾分疲憊。
進了御書房,他歪在軟榻上,撐著腦袋緩神,腦袋跟針扎了一樣疼。
蘇培盛早叫趙松藉口請平安脈,從太醫院叫了嘴最嚴的常院判過來候著。
常院判給胤禛請過脈,只道是酒後吹了風,喝碗醒酒湯也就是了。
其實他心裡清楚,皇上勤於政務,疏於龍體安泰,氣大傷肝,腎氣不足又飲了酒,休息不好才會頭疼難忍。
藥是萬不能煎的,方子都不能開。
御前有太上皇的人,從暢春園回來就喝疏肝的藥湯子,牽扯可就大了。
他只能在醒酒湯里加點養身的藥材。
常院判給了蘇培盛個眼神,親自去煎醒酒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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