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蘇培盛退出去,胤禛驀地又開了口。
「回來。」
蘇培盛咬著後槽牙,忍住腚上的疼,恭敬扭轉身子聽吩咐。
胤禛沉默了片刻,微微蹙眉,「若太后有賜婚的意思,攔下來。」
他心裡彆扭,不想立刻就見到耿舒寧。
在她到年紀之前,由著她怎麼在慈寧宮興風作浪,眼不見為淨。
但已經跟他有了肌膚之親,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女人逍遙出宮。
等她最接近成功的那一刻,再滅掉她的希望,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既想做寡婦,到時隨便選個偏僻些的宮殿安置,守活寡也算是全了她的念想不是?
如此想著,胤禛從半夜驚醒後就充斥在胸口的煩躁,竟舒緩了許多。
「有異動,隨時來稟報。」胤禛沒再看蘇培盛,徹底靜下心批摺子。
蘇培盛出了御書房,才敢拿出帕子,也不講究大總管的派頭了,惡狠狠從脖子往下,掏到衣領里抹了把,觸手滿是濕潤。
從郡王府管事一躍成為大內總管,跟自家主子一樣,蘇培盛骨頭確實輕了幾分。
通過今天這頓板子,還有剛才萬歲爺冷然不滿的眼神,叫蘇培盛大夏天的跟泡在冰水裡一樣,心底又寒又怕。
這頓板子挨得好,他就算在外人眼裡再體面,也只是萬歲爺身邊的奴才,萬不該替主子爺做主。
很快冷靜下來,蘇培盛揮手招趙松上前,身上微不可察的浮躁都不見了。
緊著聲吩咐叫傳話給慈寧宮的釘子,仔細盯著耿舒寧。
「不論大事小情,每日一報,要是叫咱家知道誰敢自作主張,咱家什麼都不聽,直接打死扔亂葬崗去,懂嗎?」
趙松打了個寒戰,「兒子懂了,這就去。」
但每日一報,耿舒寧也沒什麼動靜,因著小日子被太后賞了恩典,在屋裡歇著。
翻來覆去也就是抄經。
蘇培盛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先等來了千秋節。
*
這日天不亮,各宮就熱鬧了起來。
似是沉睡中的猛獸在一年半後將將醒來,即便仍安靜蟄伏,亦帶著幾分熱鬧。
最熱鬧的,當屬慈寧宮。
耿舒寧寅時一過就起身,讓小宮女取了水擦洗過,換上沒過水的緞緙湖綠夏季宮女旗裝。
衣角和袖口領口都特意繡上祥雲紋,叫素淡都染了幾分喜氣。
收拾妥當後,耿舒寧帶著小宮女往前殿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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