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貪腐案就是胤禛督辦的,永定河畔貪官污吏的血水,到現在還在民間傳說。
但隆科多不服氣,也比自家阿瑪大膽得多,他硬是瞪著牛眼與胤禛對視。
「殺人犯還有辯述的機會,佟家忠心為主多年,不說功勞也有苦勞,您連分辨的機會都不給佟家,誰不知道您是遷——」
「朕派出的密使沒死。」胤禛平靜打斷了隆科多的話。
一句話叫隆科多瞳孔緊縮,差點將『不可能』喊出聲。
死士是他親自派去的,混在採買的隊伍里,殺了人回來,人和寶物都安然無恙,那密使怎麼可能——
胤禛淡淡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朕只派出了一隊密使?」
「朕給你們面子,也顧及皇阿瑪的心情,惡名朕替你們擔著。」他轉頭看佟國維。
「若舅爺不想要這個臉,不妨去皇阿瑪那裡看看證據,左右暢春園的大門你最熟。」
佟國維和隆科多再說不出話。
雖還不知道證據是什麼,可若真查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在朝堂上說出來,就再也沒了迴旋餘地。
胤禛揮揮手,立刻有侍衛進來,將父子二人請了出去。
剛才為佟家說話的官員,都偷偷跪了回去。
這會子正大光明殿內明明不下百人,卻安靜得墳場一般,甚至能聽到汗滴落在地的聲音。
科舉舞弊和河南貪污,涉及的官員實在是太廣,原本大家打的是法不責眾的主意。
誰知道皇上第一個動手的,竟是太上皇外家!
這會兒誰都不敢當出頭鳥了,生怕下一個被清算的就是自己。
他們可沒有一個好外甥在暢春園裡。
胤禛掃視了一圈叩頭在地上的身影,冷笑出聲,「現在知道怕了?不覺得朕是遷怒了?」
胤禛大跨步走上台階,從蘇培盛端著的托盤裡,繼續往下砸摺子。
「追封二哥為帝和立弘皙為太子是朕提出來的,朕為什麼留著摺子不發?」
「二哥做太子多年,深受皇阿瑪寵愛,即便是追封也是帝王治喪,大喪之音被你們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帝王過身,要敲響鼓樓鐘聲四十五,意為九五之尊薨逝。
「太子要是住在毓慶宮,還用你們張羅?你們是嫌朕名聲不夠壞,還要叫朕擔上與寡嫂不清白的名聲?」
太子生父既為帝王,過繼就不單純是過繼,而是有兩個皇阿瑪。
身為太子嫡母,端和皇后雖不跟太子住在一起,可名義上也是有權利住在太子身邊的,尤其是四時八節的時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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