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穿了裡衣,裹著氈毯在炕上歪了一個時辰,直到一更的梆子敲過了,才被推醒。
「時候差不多了,趙松在側門邊上等著姑娘呢。」
耿舒寧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起身穿上半新不舊的湖綠宮裝,以藏藍色大氅覆在兩把頭上,叫小宮女帶著悄悄往外走。
守門的還是看不清面容的沉默太監,門外是趙松討巧到有些諂媚的笑臉,抬轎子的都還是那四個疑似暗衛的好手。
許是怕被人發現行蹤,這回轎子比較靠拐角,趙松沒提宮燈。
今晚的月亮跟豆芽菜一樣不頂用,稍走幾步離開宮燈範圍,夜色便格外深沉。
但耿舒寧有點習慣了,沖趙松微微一笑,自在掀開帘子坐進去就往後一靠。
下一瞬,她便察覺出了不對勁兒。
這轎子坐墊今晚格外有彈性,連靠背都是,還有灼熱氣息噴在她後脖頸兒上,給耿舒寧瞬間嚇得起了細毛汗。
她捂著嘴,差點叫出聲,「誰!」
「你說呢?」低沉熟悉的聲音,伴隨著更加灼熱的呼吸靠近她。
耿舒寧下意識想起身,卻覺得稍稍眩暈了下,轎子抬起來了。
腰肢也被控制在旁人那裡,拽著她緊緊被箍在有彈性的坐墊和靠背上。
呼吸近得仿佛貼在她耳後,胤禛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愉悅。
「就這點膽子,還敢算計朕?」
耿舒寧僵硬得厲害,她是抱著給奶奶上墳的心情出門,可她沒抱看見奶奶從墳里爬出來的心情啊!
胡思亂想著,耳尖突然一痛,耿舒寧的手沒捂住嗚咽。
「唔……萬歲爺,奴婢哪兒敢算計您……別嗚~」
「咚!」
趙松躬身走在轎子旁,聽見裡頭可憐兮兮地嗚咽,還有撞到轎子的聲音,沒了根兒都礙不住他胸膛發燙。
四個暗衛也忍不住在平穩的情況下加快腳步,都在心裡琢磨著,主子爺這是在轎子裡就忍不住了?
實則裡頭倒是沒他想得那麼香艷,也就是被咬了一口,又被掐著腰往上一提,轉了個圈,從坐變成了跨坐而已。
耿舒寧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捂著腦袋,腰肢疼得像是被折斷了一樣,杏眸里忍不住漫上水色。
好了,她知道這狗東西不講證據,也知道這狗東西氣狠了,知道得很清楚了。
識時務一直都是耿舒寧最擅長的,她抽著氣哽咽,「好疼,萬歲爺饒我一次,我將功贖罪好不好?」
胤禛在黑暗中,隱約能看清楚耿舒寧的表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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