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孽緣洶湧,沉重抵壓,龍袍下露出的長腿似要將她劈開,好去尋桃源,摩擦的細微疼痛,叫她又多了股子清醒。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來幹嘛的。
她突然摟住胤禛的腦袋,跟拔蘿蔔一樣,粗魯地拔到自己眼前,只聲音比任何時候都嬌軟。
「爺,我話還沒說完呢!」
胤禛氣息不勻,噴出的氣息快要蹦出火星子來,原本銳利冷冽的丹鳳眸對上耿舒寧掉落了晶瑩的泛紅眼角,卻又無可奈何。
他恨恨地抱住耿舒寧,「說!爺聽著。」
耿舒寧善解人意地活動柔荑,替他解決當務之急,叫孽緣惡意稍減,也叫兩人之間的火更旺。
「阿瑪的罪名是為了保護他順利抵達京城,那我兄長被仙人跳算計,引得納喇氏登門求我去找太后和您求情,又是誰的手段?」
胤禛悶哼了聲,捏住她作孽的動作,卻無法利落阻止,只能由著她掌控這一瞬的權柄。
「你不想拿回你額娘……的嫁妝了?」
耿舒寧眼波流轉著媚色,輕輕蹭著他的下巴,「想啊,但您更想以我父兄之罪,以孝悌之道,逼我回御前求您吧?」
胤禛的呼吸更加混亂,用了力道拍她一巴掌,「輕點!」
痛呼出聲的耿舒寧:「……」艹了,真是恨不能閹了這貨!
她時快時慢地威脅他:「那爺說啊!」
「您故意放縱佟家跟納喇氏聯繫,見我不上鉤,又縱容他們對我動手,總歸是想叫我心甘情願回到御前,是不是?」
胤禛顧不上回答,恨她總是這樣聰明,急迫地翻身,用力吻住她太過冷靜的小嘴兒,只想叫她一起在這方寸之間的明黃里沉淪。
趙松和小成子在外頭伺候著,巧荷也在。
三人聽到裡面響起很久沒有聽到的熟悉動靜,都微妙地鬆了口氣,甚至有些歡喜。
只要是成了事兒,往後這兩位祖宗再吵架,也多個比較解氣的吵架方式,總不會再連累到他們身上了吧?
豈料高興了還沒一炷香工夫,就聽到裡頭傳來萬歲爺惱怒的叫水聲。
三人都迷茫萬分,這……敦倫還能出岔子???
*
趙松和巧荷親自提了水進去伺候,只有一個衣衫不整的主子躺在龍床上,以手背覆面,也遮不住鐵青的面色。
屏風後正在收拾自己的耿太監,心裡嘖嘖出聲,太久沒那啥的男人實在是經不住激啊。
她笑著接過巧荷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自己掉落水珠的手。
等收拾利落了,耿舒寧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格外冷淡地繞出屏風,利落打了個千兒。
「勞煩萬歲爺百忙之中還要抽出空來算計奴才,是奴才的不是,往後您叫奴才在哪兒,奴才就在哪兒待著。」
胤禛由著趙松伺候穿好了新取過來的龍袍,黑著臉大跨步過去,拉著她回到圓桌前。
他冷冷看耿舒寧:「再不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