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舒寧直接上手,撕成一塊一塊的,就著膳房提前準備好的黨參薄荷飲子,吃得格外香甜。
胤禛看她吃了會兒,倒真真看出了幾分食慾。
他就著撇了油如清水一般的天麻雞湯,吃了些果醬小羊排,又吃了幾筷子餑餑,難得吃撐了。
蘇培盛端消食茶上來的時候,都快感動哭了,直想給耿舒寧磕一個。
天知道伺候他們家主子爺用膳有多困難。
其實皇上的身子骨沒甚大問題,就是吃不好睡不好還總忙碌朝政,生生熬出來的毛病。
只要吃睡沒問題,以胤禛現在而立之年的強壯,過不了多久就能康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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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了午膳,耿舒寧沒再賣關子。
她知道若是事情不說清楚,胤禛歇晌兒也是睡不著的。
「四面楚歌的典故不用我跟爺說吧?」耿舒寧托著下巴看胤禛,「雖然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出現,但大致的地方您肯定有所猜測對不對?」
見胤禛點頭,耿舒寧齜出兩排小白牙,「我聽巧荷說,牛痘已經在民間傳開了,但是好些人還是害怕,不敢種痘,畢竟牛痘發作的時候有些反應大的人也挺嚇人。」
大清疆土上的百姓都還沒全種痘,北蒙這邊就更不用說。
遊牧民族一傳染就死一大片,因為他們總是換草場,甚至傳染性會更強。
「您讓與大清交好的部落中上痘,讓人帶著他們在準噶爾將士可能會出現的地方鬧出動靜來……」
胤禛猛地站起身來,不用耿舒寧說完,他也能猜出該如何將那三千士兵一網打盡了。
壞水兒這種東西,一經點撥,是會傳染的,尤其是胤禛這種心思縝密的帝王。
他探身捏住耿舒寧的下巴,在她咧開的唇上狠狠親了一下。
「你果然是朕的福星!」
說罷,胤禛立刻起身往外走,「你先歇著,朕出去一趟。」
耿舒寧瞧著胤禛大跨步往外走,擦了擦唇角,無奈極了。
這半下午時候最熱,狗東西講究,龍袍扣子扣得嚴嚴實實。
也不想想自個兒的身子骨,這會子草原上還挺熱,回來估計又要難受。
她還歇個屁啊。
但耿舒寧也不會攔,她粉四大爺,不就是因為他的勤奮和敬業麼。
一個優秀的女朋友和未來皇后,不但能造作,在需要與他並肩的時候,也可以提供好後勤保障。
耿舒寧帶著巧荷去了膳房,薄荷涼糕和枸櫞茶凍該做出來準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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