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將腦袋埋在耿舒寧脖頸間,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寧兒,朕不是怕你成為下一個烏拉那拉氏,朕是怕自己護不住你,害了你……」
他完全無法想像,失去耿舒寧自己該如何,這一個多月他無數次想像,也無數次為自己的心慌而震驚。
其實一開始對耿舒寧的喜歡,並沒有那麼深,甚至想獨寵她,也是因為省事,覺得這小混帳比旁人更貼合自己心意。
但就像他不知烏拉那拉氏何時開始變了,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心神都不自禁落在這混帳身上,越陷越深。
佛家說,因為愛,所以怖,他悟了,更不敢去想。
耿舒寧歪著腦袋,靠在他肩頭,鼓著臉兒咕噥,「說得好像我會跟皇后似的讓人欺負,你這是小瞧誰呢。」
人家皇后憑一己之力,差點毀了愛新覺羅家的天下好嗎?
她自認比烏拉那拉氏更清醒,更心狠手辣,才不會隨隨便便就嘎了。
她用力戳胤禛的胸膛,「還有,往後爺只能有我一個,您要是搞什麼齊妃那樣的意外,誠郡王就是爺的下場!」
胤禛:「……」
耿舒寧繼續戳:「沒寵可以爭,後宮也不會有那麼多污糟事兒,回頭都得給我捲起來,我保管她們沒工夫害人。」
隔著厚襖子,胤禛都叫她戳疼了,他知道她這陣子憋了多大的火了。
心疼和心虛糾纏在一起,叫他動作溫柔握住耿舒寧的手。
「咱們未來的皇后娘娘已經想好怎麼掌管宮務了?」
耿舒寧不回答他,手被握住就抬起頭,上嘴咬。
「您也管不好後宮,還問什麼!」
「有功夫胡思亂想,傷春悲秋,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在前朝為我遮風擋雨。」
胤禛空了一個多月的心窩子,被這小狐狸連撓帶踹加叫嚷,填得滿滿的。
他已好些日子沒睡好了,這會子便起了些困意。
抱著耿舒寧翻個身,將人緊緊擁入懷裡,胤禛輕吻她眉心。
「朕知道錯了,朕改。」
「明兒個額娘估計就會召見你,歲寧既然已經有成算,就先將宮務管起來可好?」
他現在前所未有的清醒。
自己想並肩白首的這個小狐狸,她跟世間女子都不一樣。
她不是攀在盤龍柱上的菟絲花,是與盤龍柱並肩的鳳凰台。
她在後宮為自己夯實根基,那他也該儘快為她掃清障礙,將前朝該推行的新政推行下去,給她搭好唱作念打的戲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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