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架罵得差不多,叫其他六旗或鑲黃旗和正白旗其他家族奪下該奪的肥肉,這人證物證齊全的鬧劇也就該出結果了。
本來胤禛偶爾也會在金鑾殿上刻薄幾句,叫朝堂上吵得更熱鬧些,但今兒個他一直在回味昨夜裡的事兒。
他心情不錯,抿著唇角沒露出笑來就算好的,一句刻薄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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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皇子,出宮立府時還是光頭阿哥,胤禛能走到貝勒的位置,甚至成為皇帝,全是憑自己掙來的。
佟佳氏和烏雅氏沒給過他任何助力。
妻族烏拉那拉氏那幾個兄長要麼死得早要麼不爭氣,也沒給過他幫助,甚至有時候還得讓他擦屁股。
個中艱難,自不必多說,但凡了解胤禛的,比如康熙和允禟他們,從來都不會小瞧胤禛。
端和帝還在時,一邊用胤禛,一邊也暗中忌憚他。
所以胤禛是真不明白,為何那小狐狸總覺得他……很脆弱,仿佛紙糊的一般。
想到這兒,胤禛又想笑。
底下還吵得唾沫橫飛,他端起茶盞喝了口茶,遮住薄唇輕微的弧度。
自知道烏拉那拉氏對子嗣動手後,也為在辦差的時候清楚京城局勢,胤禛成立了粘杆處。
他對後宅和後宮從沒放鬆了掌控,好確保不會鬧出大亂子。
他對烏拉那拉氏早就不抱希望了,唯一意外的是她比胤禛想像中手段還要狠毒,心計也足夠縝密,才會叫他馬前失蹄。
但胤禛也不算太意外。
為了往上爬,他也曾做過手段更冷厲的事。
那日在永壽宮,他確實有些悵然,畢竟是十幾載的夫妻。
在男女之情上他從沒放過太多精力,對烏拉那拉氏和弘暉,他自認不夠周全,才會留下諸多遺憾。
但對身為皇帝的胤禛來說,只是非常清淺的惆悵,更多是警惕,警惕自己對那混帳太重視,也怕自己陷得太深。
他在永壽宮說那句叫耿舒寧生氣的話,是試探,更是對自己的壓制,他不會讓自己成為因女人而損害江山社稷的帝王。
近兩個月,他都沒去看耿舒寧,是等著看這小狐狸會如何反應,好思慮該如何將她掌控在手心,不叫她成為下一個意外。
卻沒承想……胤禛眼神恍了一瞬。
他以為的嫉妒沒出現在那小東西身上,預料中安慰人的甜蜜話兒也沒從那狐狸嘴裡聽到,反倒叫她拿刻薄話狠狠地呲噠了一頓。
就像……訓誡自家不成器的孩子似的。
她對他這個皇帝的脆弱接受良好,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沒個好臉,卻句句都像是在哄他。
如小時候他曾期待過的那般,毫不客氣的訓誡,毫無理由的偏愛,這叫他怎能不沉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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