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舒寧倒是沒格外緊張,她只平靜地躺下,由著巧荷和陳嬤嬤放下幔帳,讓常院判給她診脈。
即便被下了什麼絕嗣藥之類的東西,生不出孩子又如何,跟胤禛相處至今,她還不至於怕胤禛因此不娶她了。
至於三阿哥……呵,誰說胤禛就必須得選三阿哥,她過繼幾個孩子也不是難事。
常院判幾乎是哆嗦著手覆在了耿舒寧手腕的帕子上,因為緊張,過了好一會子才靜下心來,仔細感受她的脈象。
這沉默的時候過長,叫門裡門外等著的人都越來越緊張。
尤其是得到消息狼狽衝過來的耿佳德金,他恨不能拿一把劍直接去主院將納喇氏砍了!
這毒婦是生怕府里過得太體面嗎?!
好在常院判給耿舒寧診過脈後,稍稍鬆了口氣,趕忙回話——
「回歲寧主子,您是用了寒涼之物,導致略有些體寒,以藥膳溫補個一年半載就無礙了。」
巧荷立馬問:「寒涼之物?可主子每日的飲食我們都再三查看過的,沒有寒涼之物!」
陳嬤嬤也跟著納罕,「就算是迎來送往的東西,老奴也是再三檢查過的,確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耿舒寧坐起身來,穿好了衣裳,才跟常院判道:「勞煩您將我屋裡里里外外都查一查,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蘇培盛抹著額頭上的汗,也鬆了口氣,跟著起身,「萬歲爺吩咐,請您往溫泉行宮暫住,出嫁前一日再回耿家便是了。」
「這裡的事兒,都交給奴才來辦,您只管放心。」
出來之前萬歲爺的臉色黑得幾乎不能看,不管是誰,用什麼手段,別叫他查出來。
否則就算是耿佳德金這位未來國公爺,也得給他脫一層皮!
耿舒寧想了想,便點了頭,立後的聖旨一下,什麼魑魅魍魎都出來了。
去溫泉行宮泡泡還能祛寒,她也懶得再裝樣子。
收拾好了,出來門,就見耿佳德金一臉滄桑站在門外,欲言又止看著耿舒寧。
「舒寧,納喇氏……你大婚前家裡不宜見血,等你大婚後,阿瑪定給你個交代。」
如果讓人知道納喇氏對耿舒寧動手,耿家在成為後族之前,怕是要先成為京城的笑柄。
耿佳德金重面子,不想明著處置這事兒,回頭叫納喇氏纏綿病榻也就是了。
巧荷眉眼一厲,當即就要呲噠出聲,敢對主子下狠手,還想體面地去死,做什麼美夢呢!
耿舒寧擺擺手,攔住了巧荷的話。
她回來這些日子,跟家裡並不親近,倒是見過了自己的親哥哥耿文彥,還有納喇氏所出的嫡妹和嫡弟。
原身額娘留下的嫁妝,除了早就換了『歲』字幡的幾個鋪子,她都留給了耿文彥。
至於嫡妹和嫡弟,她也只淺淺交代他們幾句家和萬事興的道理,並沒有多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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