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祁復和沈聽雪之間清清白白,那天在酒吧的偶遇不過是個誤會。白清淮看祁復都順眼了許多。
他勾唇:「那需要多少時間?」
他凝視著祁復,一瞬間像是溫柔的詢問,一瞬間又像是焉兒壞地調戲。
祁復沒有和人討論過這種私人話題。Alpha們愛比誰尿得遠的時候,他就從不參與這種遊戲,Alpha們比大小的時候,他更是敬而遠之,Alpha們開黃腔,他覺得沒品又無聊。
但是,白清淮是他的Omega。他們結婚了,還會做更加親密的事,理應無話不談。
祁復喉結滑動:「我、我沒計時,反正不止十幾分鐘。」
「什麼十幾分鐘?」祁海道和楊芯攜手走過來,聽到後半句話。
白清淮笑盈盈:「沒什麼。」
楊芯從包里掏出來一個麵包,撕開包裝袋遞給白清淮:「清淮,快墊墊肚子,敬酒花時間,一時半會吃不了飯。」
「謝謝媽。」白清淮掰了一半分給祁復,祁復搖頭。
白清淮輕聲:「吃。」
祁復張開嘴,過了兩秒見白清淮的手還舉在空中,才意識到他沒有餵自己吃的打算。
在同一時間,白清淮也反應過來,祁復竟然在等著他投餵。
兩人對視:「……」
祁復低頭,白清淮抬手,Alpha的下唇觸碰到了他的指腹,溫熱、柔軟。
爆米花是甜的,麵包也是甜的。
只不過酒精的味道很快覆蓋了舌尖的麥香。他們挨桌開始敬酒,進入了社交場合,反覆地說場面話,接受祝福和善意的打趣,儘量地照顧到來的每一桌賓客。
白清淮自以為酒量還不錯,偶爾會光顧酒吧,啤酒調酒都喝,從來沒有斷片過。但婚宴盛大賓客多,他連續好多杯進肚,醉意比想像中的來得更快,面頰染上一抹酡紅,褪去幾分距離感,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有Alpha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他幾眼,祁復察覺到,半個身子擋在他身前。
白清淮提醒:「你踩我腳了。」
他皺著鼻頭,語氣里有抱怨的意思,但因為聲音很輕,又涵蓋了一絲親昵。他的意識還清醒,但反應會比平時遲鈍一點兒,說話的語速也慢了。
祁復是踩了一下,但馬上就挪開了:「……痛不痛?」
「痛。」白清淮用手肘碰了下他小臂,「你好重。」
祁復乾巴巴地道歉:「對不起。」
白清淮睨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
他們走到又一桌賓客前,賓客起身乾杯時,其中一位中年人說:「還想著祁復說不定能做我的兒婿呢,沒想到這麼突然就聽說要結婚了。」
他像是在開玩笑,其實誰都能聽出來其中的不甘心。
他旁邊站著一位個子嬌小的Omega,大概就是他的兒子,眼眶微紅咬著唇,一副隨時可能哭出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