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淮推辭:「不用了。」
「要的,出來購物,就只需要考慮喜不喜歡,不需要考慮錢的問題。」楊芯說,「你不買,好像祁家虧待了你似的,落人閒話。」
白清淮:「……」
祁復上輩子是蜈蚣,他母親楊芯女士上輩子是獅鬃水母,對包愛不釋手,恨不得長几十上百隻手來挎包。
但白清淮只會在心裡想,面上他一直含著笑,給予搭配建議,還會時不時地發出誇讚,提供了充足的情緒價值。
楊芯的幾個姐妹保養同樣得當,白清淮都不好意思喊「姨」,但稱呼「姐」又和楊芯差了輩。他這麼說出口,語氣還帶著幾分困擾,惹得她們都笑「哎喲,祁復那個木頭娶了個嘴甜的」。
逛完街就去做美容項目,接著到s市最高的那層樓上的預約制餐廳用餐,當白清淮以為行程要結束的時候,楊芯問:「清淮,會打麻將不?」
一坐上麻將桌,她們一邊出牌一邊控制不住開始談八卦。講誰家的Alpha和誰家的Omega分手囉,又講哪個老總出了軌,私生子都帶回家嘞。
晚上十點過,祁復給白清淮發消息,白清淮正代替楊芯在摸牌,沒回復。祁復就打電話過來了:「老婆,準備睡覺了嗎?」
白清淮:「……」
他有點兒恍惚。
這輩子還沒有過被人查崗的經歷。
祁復說:「洗完澡了吧?不要熬夜。」
和他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一句「八筒」。
白清淮:「……」
祁復:「你在打麻將?」
白清淮:「……嗯。」
祁復:「在哪?」
白清淮說了地址,祁復就猜到他和誰在一起了,把電話掛了後,改打楊芯的電話。
楊芯正在旁邊給手指甲做護理,沒空拿手機,所以直接開了擴音,祁復的聲音傳出來:「母親,你和白清淮多相處培養感情,我是贊同的,打麻將作為一種消遣方式也無可厚非,但是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是身體排毒的時間,晚上十一點以前進入睡眠有利於身體健康,所以現在該讓白清淮回家睡覺了。」
祁復說得一板一眼的,楊芯的姐妹都在憋笑。白清淮經常取笑祁復,有時候是腹誹,有時候是當面吐槽。
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白清淮心中有點不講道理的不舒坦。
他不喜歡被人約束,但願意給Alpha一個面子:「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家。」
祁復:「嗯。」
楊芯問:「真的要回了?」
有人說:「清淮呀,這麼聽Alpha的話,要不得的啦。」
「就是,別慣著他。」
「主要是我最近在調生物鐘,所以也想早一點睡覺。」白清淮還是笑盈盈的,「媽媽,我開車回去了,你們玩得愉快,也要注意休息哦。」
「好好好。」楊芯應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開了車。」白清淮抱了楊芯一下,又對著其他人揮了揮手說再見。
回到家,他就給祁復發了消息: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