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淮不擅長運動,球類運動里他只打過羽毛球和桌球,並且都是入門級水平:「你不是要談生意嗎?」
祁復:「嗯。合同已經簽了,就是我上次和你提過的買賣。對方和大伯關係熟,說是準備叫上大伯一起,可惜大伯有事不能來。雖然我們會聊工作,但約在高爾夫球場也算一次私下的聚會,可以帶家屬的。」
「哦。」白清淮不想摻和。在社交的場合,作為白見山的兒子、祁復的伴侶,他如果會玩高爾夫,倒是可以去撐個面子。他不會,不是平白被人看笑話嗎?
「我就不去了。」
祁復不會想這麼多,他沒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就是借著應酬的名義想和白清淮約會:「為什麼?」
白清淮說:「答應小琅今天見面了。」
祁復:「……」
怎麼又是祁明琅。
祁復不想和一個四歲的小男孩較勁,但就在前一天,他從浴室出來,白清淮側躺在床上喊了一聲「寶寶」。
或許是剛做完,祁復心潮還在澎湃,聯想到白清淮在床上任他索取的模樣,覺得白清淮是在喊他。
真是。
不喊老公,怎麼喊上聽上去更親昵的寶寶了。他臉紅了,還是應了一聲:「欸!」
然後白清淮轉過頭,挑了挑眉:「你應什麼?又沒叫你。」
祁復抿嘴:「那你叫誰?」
「祁明琅啊。」白清淮說,「沈聽雪剛給我發語音,沈聽雪叫他寶寶,我就跟著叫了。」
白清淮眼神上下掃視,輕笑:「有你這麼大一隻的寶寶嗎?」
「……」祁復的臉頰極速升溫,紅得發燙。他又被白清淮取笑了!
他又沒看到白清淮在玩手機,臥室里只有他一個人,怎麼能怪他自作多情。
祁復給祁冶發了消息:你知道嗎?如果小孩特意依賴家裡其他親戚,說明做父親的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祁冶回:陰陽怪氣的,在說什麼,聽不懂。很忙,有事無事都勿擾。
祁復說:「姓祁的很討人厭。」
白清淮笑:「那你姓什麼?」
祁復:「……」
沈聽雪來時,帶著老家特產美食,還有精緻的香水、香薰禮盒。他說是他精心挑選的禮物,香水是竹葉和雨水融合的味道,香薰的中調是以忍冬香為主。
恰好是白清淮和祁復的信息素。
白清淮知道他為了表示感謝用了心,沈聽雪開朗大方,兩人相處愉快。他們在陽光房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天,祁明琅在旁邊玩仿真廚房過家家,戴一頂小號的廚師帽,小臉蛋板著,有模有樣。把裝著塑料煎蛋的盤子端給他們:「爸爸,叔叔,你們吃。」
白清淮還拿來畫紙,教祁明琅畫廚房裡的各種蔬菜和水果。在祁明琅的筆下,蘋果和梨成了孿生兄弟。
沈聽雪違心地誇他畫得好。
祁明琅仰著頭,一臉期盼:「那我之後能成為像清淮叔叔這樣的大畫家嗎?」